你,你如何知道的?”
李菲儿凄然的摇摇头,道:“你温大师兄即将成为杨长老的乘龙快婿,剑宗三杰中双杰就此结成道侣,日后必传为一段佳话,呵呵,恭喜恭喜了。”
温均眼中危险之意愈发浓烈,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真是小看你了。”
李菲儿冷冷道:“你自己大醉之后与我双宿双栖,却于熟睡之时失口道出,如今却来无端生疑。呵呵,你便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
温均冷静了下来,突然一笑道:“该说的已与你分说清楚,至于今后怎么做,希望你有所分寸。”
李菲儿道:“你放心,我不再缠着你便是。既然情分已尽,我认命便是。”
“好好好,如此就好。”温均冷笑三声,转身离去,然后他突然停下:“对了,你这半年来与那岳长卿倒是打得火热,可喜可贺啊。哈哈哈……”
躲在石头后面的岳长卿听到这话,瞳孔微微睁大。
李菲儿紧咬着嘴唇,看着温均的背影,她突然大喊一声:“站住!你既绝情于我,又何以如此污我?”
温均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李菲儿继续道:“你喜欢书画,我便为你学书画;你又喜琴,我便学琴为你弹琴;你说弈也不错,我夜夜苦思琢磨棋艺,只为与你对弈几手。我为你琴棋书画都学遍了,也为你读书习文,更为你学女红,下厨做菜。如今,你却污我,你好狠的心啊!”
温均脚步又是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一把剑凭空出现悬浮在脚边,他一脚踏上,御剑而去。
温均一消失,李菲儿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在地。
一盏茶的时间后,李菲儿调整好思绪,脸上也抹干净泪痕,然后她起身往自己的家回去。
岳长卿隐藏不动,看着李菲儿回去后,才慢慢的绕过这里,到了李菲儿院子门口。
想不到李菲儿与温均之间还有这么多纠葛,看温均这般负心表现,李菲儿这是情伤不浅啊。岳长卿在门口有些徘徊,到底这时候该不该进去呢?
正踌躇着,却听到脚步声缓缓而来,李菲儿神色淡然的出现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岳长卿。
岳长卿赶忙拱手道:“李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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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儿看了半天,才道:“岳师弟,你来了好久了吧?”
岳长卿连连摆手道:“没多久,刚没看到师姐,就以为师姐不在,所以想着要不要离去。”
岳长卿撒了个谎,毕竟不好说。
李菲儿道:“进来吧岳师弟。”
岳长卿看着李菲儿说完就自己先走了进去,他想了下道:“好。”
两人进了里间,李菲儿把岳长卿带进书房,两人分别做好,李菲儿道:“岳师弟,还记得昨日我教你的《声律启蒙》上卷·八齐吗?你念我听听可好。”
岳长卿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道:“好。”
说完,岳长卿清了清喉咙,开始直接以自己超强的记忆将默记下来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岩对岫,涧对溪,远岸对危堤。鹤长对凫短,水雁对山鸡。星拱北,月流西,汉露对汤霓。桃林牛已放,虞坂马长嘶。叔侄去官闻广受,弟兄让国有夷齐。三月春浓,芍药丛中蝴蝶舞;五更天晓,海棠枝上子规啼。”
“云对雨,水对泥,白璧对玄圭。献瓜对投李,禁鼓对征鼙。徐稚榻,鲁班梯,凤翥对鸾栖,有官清似水,无客醉如泥。截发惟闻陶侃母,断机只有乐羊妻。秋望佳人,目送楼头千里雁;早行远客,梦惊枕上五更鸡。”
“熊对虎,象对犀,霹雳对虹霓。杜鹃对孔雀,桂岭对梅溪。萧史凤,宋宗鸡,远近对高低。水寒鱼不跃,林茂鸟频栖。杨柳和烟彭泽县,桃花流水武陵溪。公子追欢,闲骤玉骢游绮陌;佳人倦绣,闷欹珊枕掩香闺。”
……
一会儿的工夫,岳长卿将这“八齐”的内容念完,静静的看着李菲儿。
李菲儿喃喃道:“公子追欢,闲骤玉骢游绮陌;佳人倦绣,闷欹珊枕掩香闺。”
岳长卿不明所以,见李菲儿情绪不高,没敢多说话。
半晌,李菲儿一叹,道:“岳师弟,你能吹奏一曲《花烬如烟曲》师姐听听吗?”
《花烬如烟曲》是上个月李菲儿教会岳长卿吹的一首曲子,曲调哀怨委婉、愁肠百结,岳长卿学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