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觉尴尬。
莫骁本想问问方采菱的脚还痛不痛,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勇气说出口。他担心胡氏醒悟过来为自己抱了方采菱找麻烦,赶紧借口时间太晚告辞回家了。
方家姐妹的伤处理好之后,胡氏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家。方修文却留下和陆家人讨论今晚之事。陆仪让于氏将当时情况再说一遍,于氏结合原先从郭家姑嫂那里了解到的贼子最先冒出来的情形,将事情经过极尽详细地说给陆家父子听。最后道:“看来贼子意图很明显,他们就是想捋走蘩姐儿。今晚还有其他美貌姑娘被捋,难道真如京兆府所说,是一群拐子所为?”
陆仪却摇头,道:“拐子捋走平民家的姑娘不稀奇,可敢在京城犯案,且明知有京兆府官差巡逻的情况下还意图捋走官家小姐,这样胆大妄为的拐子你觉得世上有吗?”
方修文一拍巴掌:“对啊,哪有这样嚣张的拐子!况且真是拐子的话,那菱姐儿也不差啊,为什么那些人对菱姐儿毫不怜惜挥刀就砍,独独就只想捋走蘩姐儿。”
陆骥点头:“对,单是这里就说不过去。所以我疑心那其他姑娘遇袭只怕是障眼法,贼子的目标就是蘩姐儿。看来我上回看到的那两个人就是和锦那晚想捋走蘩姐儿的人,他们的主子肯定也到了京都,那人想得到蘩姐儿的心还没死!”
于氏听得背心冒冷汗,后怕地道:“大郎幸好你警惕,让郭家姑嫂贴身保护蘩姐儿,今晚若不是有她两个,蘩姐儿这会子只怕被捋走了!”
几个男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如果说之前在和锦,方采蘩官宦千金的身份没恢复,只是一个平民姑娘,偏又生得如斯美貌,对方想打她的主意也算正常。可如今她是朝中三品大员的闺女,二品将军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未婚夫婿又是得到皇上亲自奖励的四品武将,可对方对方采蘩的觊觎之心还没死,这分明就是不把陆方两家放在眼里。
方修文脸色凝重:“对方这般有恃无恐,绝非等闲之辈。更可气的是咱们在明,贼子在暗,毫无头绪想找他们都没法子找!为今之计只有让蘩姐儿尽量不出门,可这样的话,想起来都憋屈!”
陆骥一拳捶在几上,沉声道:“是狐狸迟早得露出尾巴来,咱们从今往后提高警惕,保护好蘩姐儿之外,还要将这人给揪出来,不然想起来心里就不安!”
陆仪怒气冲冲,咬牙道:“咱们父子连犬戎人都不怕,还怕这种背地里使坏的鬼祟小人。别叫老子们找到他,找到了,天王老子也直接弄死!”
陆骥想了想,道:“爹爹您还是给我师父写封书信,请他来京里,蘩姐儿出门的话,身边得有他这样身手不凡且江湖经验丰富的人跟着才叫人真正放心。”
方修文附和道:“是啊是啊,骥哥儿说得在理,蘩姐儿不可能真的都不出门,在揪出贼人之前,委实该多多在蘩姐儿身边安排几个高手保护着。”
陆仪点头。陆骥的师父虽然不喜欢受约束,喜欢四处漂游,不然早都接受自己的邀请来京都了,然而如今自家遇上难事,需要他的帮助,凭着他的侠义心肠,他应该会答应来京都的。
“真是一群草包,那么多人居然抢不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平日里一个二个地都说自己如何有本事,可爷真的要你们办事的时候,却这般的不中用!你们说,爷养着你们有何用!”青年怒火中烧,额头青筋直跳,坐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大声斥骂。他的面前跪了好几个黑衣人,个个都灰头耷脑地大气也不敢喘。
良久之后内中一个妇人才硬着头皮辩解道:“爷告诉我们调开了陆骥,剩下的人不足惧,所以咱们就去了那么几个人,谁知道方大姑娘身边居然有两个狠角色,不是,是三个狠角色。”
“是啊,若是光只有莫骁和陆仪那凶悍的婆娘于氏,咱们这会子已经将方大姑娘带到爷的面前了。”另一个男子跟着道。
青年脸色铁青,气道:“怎么,没给爷将人带来,还有脸在这埋怨爷提供的消息不准?”
黑衣人齐声道:“不不,小的们不敢。都是小的们无能,这回没将人带来,咱们下次一定将人带到,请爷再相信小的们一次。”
青年冷笑:“下次,还有下次?这次打草惊蛇了,那方采蘩只怕从今往后不会出门了,你们确定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