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军已退后二十里有余,再退下去,难免影响士气。”见韩彻没有反应,秦远疑声道:“不知殿下有何计策,可否告知我等,也好为殿下出谋划策。”
韩彻点点头,说道:“秦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我军刚失利,我们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至于退兵,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战而屈人之兵。”
秦远顿了顿,回道:“殿下,其实以我军实力,完全不必为此而犯险。”
“秦将军,我知道以我军实力的确不必大费周章,但我泱泱大国,岂能畏惧宵小,既然他们想玩计谋,那我们接着便是。”韩彻郑重道:“秦将军,请相信韩彻。”
秦远还未从韩彻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一个惊骇世俗的决定,韩彻下令全军再退十里。这已经是韩彻第三次撤兵,退让敌军共三十里,再有十里便是冀州最具战略意义之地——忘川涧。
忘川涧易守难攻,可以说如果不是这道天然的峡谷屏障阻挡,突厥的大军可以更加地肆无忌惮。
十里之地,如若不敌,连撤退的优势都没有。韩彻撤军,无疑是在把优势缩减成劣势。
韩彻似乎铁了心一般,不顾秦远的劝阻,秦远走后,韩彻将笔下字的最后一笔勾勒出来,所有的字跃然纸上:听闻突厥大军骁勇善战,谋略深远,吾军特下战书一封,于十日后忘川涧决一死战,韩彻。
韩彻看着远方,喃喃道:“这次,你们可打算出手了?”
……
砰!
“真是欺人太甚,败军之将也敢言勇。速速集结军队,出战。”主座上的人正大发雷霆,摔碎茶杯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得到丝毫平复,反而愈演愈烈。
“将军,驻扎冀州的军队皆为精良,我们之所以顺利力挫敌军,实属侥幸。”下方的人极力劝解道:“为今之计,不宜正面相抗啊。”
“啪。”
阿史那齐方狠狠拍在桌子上,一把抓起桌上的两封战书撕得粉碎:“军师,吾军以骁勇善战闻名,何曾畏惧失败,况且,敌军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实在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将军,大丈夫能屈能伸,敌人越要我们自乱阵脚,我们越要沉得住气,忍一时风平浪静啊。”下方的人再次劝解道。
“报。”
见到来人,拔野突呵斥道:“何事大惊小怪。”
“报告将军,军师,收到敌军战书一封。另外,前方来报,敌军再次后撤十里。”下跪之人颤声回应道,生怕帐中两人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什么。”阿史那齐方握紧了拳头,怒声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荡平他们。”
这段时间,韩彻每下一封战书,就撤军十里,他的意图十分明显,战书我下了,并且退军十里,你敢来一战吗?
参谋长拔野突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不可,看似敌军让了我们三十里地,实际上意味着,如果我们出兵,就要多行三十里,敌军以逸待劳,实在对我们不利。况且,敌军约战之地,易守难攻,贸然行动实属不智,如果,他们再设下埋伏,我军毫无胜算……。”
“军师。”阿史那齐方打断拔野突的话:“你说的我明白,但是这是尊严之战,就算失败,也必须为了捍卫尊严而战。你可知道近日军中已经人心躁动,再压制下去,定然军心动摇。”
阿史那齐方将手中的情报递给拔野图,说道:“你看一下吧。”
“姜国三皇子,韩彻。”看完手中的密报,拔野突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真的是姜国皇子?”
“八九不离十,我想没人有胆如此冒充。”阿史那齐方眼中闪过一道锋芒:“这便是我出兵的另一原因,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向我挑衅,实在是不把我突厥放在眼里,我定要将他生擒过来,以示军威。”
拔野突眼神闪烁,心中已有算计:“如果真是姜国皇子带兵,倒也未尝不可一战。此战,虽凶险,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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