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亏,还好有后方的接应才不至于损失惨重。
为此,韩彻下令三军回营戒备,囤积粮草,调兵支援。韩彻的意图十分简单,你们不是从后方调兵吗?那我们就这样对峙下去,看你那一城的粮草是否够那数万人的消耗。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韩彻再次开始叫板,这一次“演练”的军士多了接近两万人,在确保安都的军队看到他们的时候,又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正如拔野突说的那样,一支箭在弦上太久,难免让人心惊胆战。冀州的军队不但羞辱了他们,还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他们的内心。
终于,冀州军队又一次的军士演练中,驻守安都的突厥大军发起了冲锋,然而却是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拔野突有些无法想象,敌军的气势尽然没有丝毫减弱,按理来说,几日的挑衅,必然会让冀州前行的军队有所放松。
很快,拔野突就想明其中缘由,那就是前来挑衅的军队并非同一波人,韩彻一直在更换前行的队伍,且警惕性十分高。拔野突越来越下定决心,除掉韩彻。
战争并未持续太久,就以冀州军队胜利而告终,显然拔野突也知道大势已去,没有必要增加无用的伤亡。那样,只会助长敌军气焰。
……
“殿下,这是臣为殿下精心挑选的。”秦远指着下方跪着的两位少女。
韩彻能看到她们眼中的绝望,脆弱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看到此景,韩彻丢下手中的书册,沉声道:“秦将军,立刻下令,城中军士不得妄动,烧杀抢掠者,杀无赦。”
“殿下,恕臣直言。”秦远开口道:“众将士紧提的心弦需要释放,强制制止,非为上策。”
“糊涂,我等誓死保卫河山,不外乎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践踏他人百姓与匪徒何异,战争是为了和平,而不是为了私欲,不听指令者,格杀勿论。”
韩彻看着下方的大军,沉声道:“我不知道以往诸军攻破城池后是什么表现,但自今日起,凡我管辖内军士,不得扰民,欺民,掠民。如有违背者,一律格杀之。”
“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是敌人的百姓,与你们无关。没错,这些百姓是敌人的百姓,可他们与姜国的百姓有什么分别。”
“倘若是你们,或者是你们的亲朋好友,是异军的百姓,你们是否能忍受破城之人的欺辱与践踏。”
“历朝历代,谁又能常胜无敌,也许有一天,姜国也会覆灭,你们是否希望后来者善待你们的子孙,善待你们的亲人。”
“推己及人,你们是否又想过,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会给他人带来怎样的伤害。”
“一个国家的存在,是民众的认可,一个长远的国家,必定爱民亲民,一个令人钦佩的军队,必然纪律严明,我们不是匪徒,不该像匪徒一样烧杀抢掠。”
“我希望诸军明白,战争的意义是守护,而不是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