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鬼医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内心的躁动让他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注意到所制毒药不见后,内心的忧虑更深了,沉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他进入主屋的时候,瞬间看到倒下的两人和桌上溶着彼岸花的那碗水,压抑的气氛将他笼罩,仿佛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快步走到两道身影的旁边,分别查探了一番。
“若依,阿兰,是我害了你们啊。”
鬼医跌坐在地上,万念俱灰,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自己真正要的,不是什么天下第一,而是一家人平平安安。也许正是他的不珍惜,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这一切都是对他的惩罚,是他玩火自焚。在拥有绝世医术的同时,致力于寻求对立之物。最终,他自己打败了自己。
他胜了,却也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咳!”
微弱的声音,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鬼医的眼。他带着欣喜的目光,提起了一分精神。
“若依。”鬼医手忙脚乱地扶起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匆忙用针封住几个穴道,而后仔细查探起来。
“还有一线生机。”鬼医双眼恢复了一丝神采,对他而言,一线生机便是生路,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的实力。
救活若依是鬼医在这个世上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但他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了彼岸花的威力,虽然量很少,却还是差点让若依陷入死亡。
鬼医使尽浑身解数,也只堪堪吊住若依的命。他最忘不掉的还是阿兰最后的笑容,他大概猜到了阿兰的想法,可是事实不是阿兰想的那般,阿兰的笑容似乎是对他的嘲讽,让他一生背负那种负罪感。
曾经的他制出一种毒后,便会钻研它的破解之法,可这一次,他好像没有办法了。彼岸花,说它是天下第一毒也不为过。
鬼医简单安葬了妻子阿兰后,带着女儿若依走上了寻药之路,虽然他还没有研究出彼岸花的解药,但他有一个猜测,那就是需要一位猛药来刺激若依的生机。这位药定然要盖过彼岸花的毒性,激活若依体内微弱的生机。
这段路程很远,却很快。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和时间赛跑。
鬼医想要寻的药,绝非寻常之药,这药的年份必然很高,普天之下难寻。但他却没有一丝放弃的念头,就如阿兰当年说的那样,希望就像曙光,可以指引他在黑暗中前行。
“阿兰,如果真的有你说的希望的话,请保佑我治好我们的女儿。”
鬼医发布了江湖求药令,寻求天下奇珍,作为交换条件,他会答应供药者所求,出手救治要救之人。
一时间,涌现大批供药者,其中确有几味珍贵药材,虽不能治愈若依,但凭鬼医的医术,为若依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直到此时,鬼医才明白彼岸花的难缠之处,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自此,世间再无毒王,只余鬼医。
当鬼医听闻凌云峰之上神秘独特的紫芝时,他很肯定,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味药。原来希望,真的存在。
凌云峰的艰难超乎鬼医想象,要不是他寻人帮助,未必能登得上去,可是峰顶的寒潭炎池却是阻挡住了他们的脚步,鬼医所雇来的人使劲浑身解数也未能成功。
希望真的存在,但却如此飘渺,它就在眼前,却好似天边,目所能及,心不能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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