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青花釉里红的天球瓶!表面上看是雍正炉窑、也就是现在江西景德镇窑出口的!其实它只是空有其表!这是一只仿品!”
山君太一的情绪显得异常的亢奋,小胡子就差撅上了天,好不容易逮到了讽刺沈秋的机会,自然要变本加厉的羞辱一把!
“沈秋!你当我是日岛人不了解你们燕京古玩界的行情?炉窑被人称为是大清六大名窑之一,他们家烧出来的瓷器质量、釉色品相甚至都不比当年的官窑差,市场上的行情更是被炒得火热!类似于这么大体积的天球瓶,至少都是三百万起步的!就凭你们轩宝斋?压箱底的宝贝都没超过一百万,怎么买得起三百万的宝贝?如果这只天球瓶是真的?最终预估价至少在七百万到八百万之间!只可惜你们家这件藏品是假的!是一件赝品!”
山君太一激动的吼声响彻在整个樱花包厢内,他越说越来劲,吐沫横飞,时不时还穿插两句日岛的脏话。
“清朝的釉色、不管是青花釉还是釉里红的大红釉,散发出来的是哑光、暗光,我也研究了华夏瓷器这么长的时间了,正宗的清代的釉色胎质是不可能散发夺目光亮的!沈秋你的这只天球瓶就做到了,我不说它的品相如何!不说它的绘画工艺手段如何,就凭你这两种颜色的釉色,就足以判断它是一只赝品!不是我小瞧你!你们轩宝斋越只能拿出这种级别的垃圾货色!你用这种赝品来考验高峰师傅,简直是愚蠢!幼稚到了极点!”
“呵呵……”
沈秋不怒反笑:“所以呢!所以你给出什么样的估价?”
“一千块!像这种级别的垃圾!一千块绝对到顶了!别人家我不知道,像我们山海藏宝阁这样的高级精品店,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好了!太一先生……你可以坐下了!”
太一的话音落下,就看到高峰挥手示意他坐下:“太一先生你还是缺少经验啊,如果你以一千块的价格来定价沈秋的这件宝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反倒会掉进沈秋设计好的陷阱中?”
高峰扶了扶墨镜,语气中带着一抹得意。
“啊……”太一张嘴意外喊了一声:“高峰师傅?难道?难道这不是一只赝品的天球瓶?难道是我看错了眼了吗?这不可能的呀!这件赝品符合我学到的那些知识的呀!”
高峰轻蔑一笑,起身重新来到了天球瓶的跟前:“赝品!必须是赝品!不过沈秋师傅的这件赝品,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在沈秋的这件藏品中可是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只可惜你骗得了太一,骗不了我!我虽然眼睛瞎了,可我的耳朵可不聋!”
铛铛铛铛!
高峰翘起能耐的小指头,连续在天球瓶的表面敲击了四下,随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他反问太一:“太一先生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太一摇头问道:“高峰师傅?这个声音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瓶身发出的声音沉闷短促,不流畅、有间隔!那只能说明一个可能!这件瓶身本身就不是完整的!”
高峰换了继续换了个角度敲击瓶身,又随之发了一连串的声音。
嗡……嗡……嗡……嗡……
“再来听这边的声音就稳定连贯许多,回音没有杂音,整体悠扬震耳,说明这一半的瓶身是完整的,没有经过修补!这么一来沈秋这个局的格调原理就一览无余了!”
高峰佩戴着墨镜转过身面对沈秋,露出一副挑衅的微笑:“沈秋的这件天球瓶,一半是赝品,另一半修补过的!两边回击出来的声音各不相同,结果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太一的小胡子飞起,顿时恍然大悟:“我懂了高峰师傅!照你这么说!我给出的一千块的估价还高了吧!沈秋这件修补过的天球瓶,连一千块都不值!这么一来最多给五百块的估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