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时候来了个电话,电话是炮爷打来的,声音尤为急促。
“不好了兄弟!出事了出事了!店里面来了个小子叫马建峰!就是那个马老板的儿子,说马老板被人给打了,打的惨不忍睹!现在生命危险,正在医院急诊室抢救呢!”
“马老板?”沈秋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热情洋溢的面颊:“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被人打进了急救室?”
“兄弟,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一趟医院!”
……
事发突然,沈秋来不及多想,叫上炮爷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马老板已经从抢救室中推了出来,尽管沈秋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赶到现场的时候,沈秋还是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老板的全身上下裹满了厚厚的纱布,五官面目都被裹的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嘴巴。
他的一只腿被高高的挂起,骨关节上夹着厚厚的石膏,明显是被人给打折腿了。
“马大哥……”
沈秋心如刀割,上去抓住马老板的双手。
“沈秋……我的好兄弟……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想麻烦你的……”马老板尝试着起身跟沈秋打招呼。
“别别别,马大哥你躺着就行,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炮爷在一边也看不下去:“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脑袋打破了不说,还把腿给敲折了!马老板直接说是谁干的吧!炮爷我给你出气!”
马老板喝了一口水,断断续续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原来这个事的起源,居然是上次的那件桃木四金喜桶!
“兄弟,你也知道我这人平时话多,尤其是喝酒了之后就更加打不住了,上次你不是帮我捡了个漏儿嘛?桃木四金喜桶,我喝多了就多吹了两句,街坊邻居们都知道我家有个清代的喜桶,提亲用的四金喜桶!捡了个大漏!”
“上午店里面来了一伙人,打头的是个叫彪子的小混混,这家伙认识,在西南门口新开了一家古玩店,就叫彪爷掏宝店!进门就指名道姓要买我家的那件四金喜桶,说是有老板看上了!腊月二十六要给人提亲用!要出高价买下我的喜桶!开口给我二十万!”
“我当时就跟他们解释说,这喜桶我不卖,因为这物件寓意好,我打算留着给儿子上门提亲用的!你也知道我儿子……儿子找对象马上就要结婚了……”
“彪子那家伙以为价码不够,就加钱到三十万!非要买下这件喜桶!”
“我说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也不缺那点钱,我是真打算留给儿子用的!”
“彪子气急败坏,说这喜桶大老板是个燕京某位大人物,看上我家的喜桶那是给我面子,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我看他们不讲理,就上去跟他们理论几句,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不想卖的东西谁来也不行!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最后……最后就成这个样子了,几个扔下一沓钞票,拿着我家的喜桶就跑路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喜桶我宁愿砸了也不愿卖他。”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炮爷听到这一肚子火气窜起:“这特么不就跟明抢似的吗?这几个王八蛋也太嚣张了吧!马老板!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们来帮你出这口恶气!今天炮爷非教训教训这个几个小兔崽子!”
沈秋沉默了,他转身过来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腊月二十六号提亲?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兄弟?你认识那个大人物?”
沈秋长出一口气安抚马老板:“马哥!这个闲事儿沈秋管定,甭管他是哪路的神仙,怎么拿走的就得给我怎么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