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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A4纸大小的餐巾手绢,四四方方薄如蝉翼,是用来擦拭吸水的作用。
只见和田用扬手将纸巾抛掷到半空,紧接着手中的长刀就跟了上去了,再接着那张方纸巾就定格在半空中,正是由和田的那把长刀的锋利刀尖顶在纸巾的中间。
这幅景象对于常人来说那是极其罕见的,长刀刀尖锋利无比,但却没有刺破单薄的纸巾,并且将它牢牢地顶在了半空中,看似简单,但却耗费品阶宗师体内的大量灵气。
哪怕稍微一松懈,那削尖的刀尖就会突破纸巾。
呼!
老书生不敢示弱,手中顿时突现一只崭新的钢笔,钢笔的笔尖也是往纸巾的正中央戳了上去。
一正一反,一刀一笔,抑制着那张单薄的餐巾纸,如同静止的画面一般,餐巾纸的周边源源不断的逼发出滚滚灵气,餐巾纸的表面静若处子,暗流涌动、灵气起伏不定。
老书生大呼一口气,深刻的意识到,刚才的《千丝万缕》只是一道开胃菜,这才是今天的主菜,通过一张正方形的餐巾纸来衡量两位品阶宗师体内的灵气,别看两个宗师都是面对面坐着的,但凡谁有些明显的疏忽,戳破了面前的那张纸巾,随时随地都会被对方的灵气所伤,轻则元气大伤、静脉尽损、重则伤及性命。
一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再看中间的那层餐巾纸,已经越发的变得稀薄,四周围溢出的灵气越来越多,囤积在库房的上方久久挥散不去。
再看老书生和和田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红涨起来,二人额角上都不约而同溢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二人的神色都不像是之前那么的淡定,反倒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紧张。
终于,和田的双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连同他的手臂也跟着剧烈的跳动,顷刻间的功夫仿佛就要戳破半空中的那张纸巾。
老书生手中的钢笔未曾动弹半寸,但脸色也是越来越黑,终于那和田张口喊了一声:“蓝先生!不至于非要脑袋你死我活的地步吧!那把剑原本就不是你的,又何必揪着不放呢?你就当做它从来没有出现过,眼不见为净!”
松村也缓缓起身在耳边做着老书生的思想工作:“蓝先生,你要想清楚了,这件事可不止关系到你一个人,背后还有很多无辜的人,人生在世不就是求得一个安稳吗?你我都是文化人!何必非要过那种行走刀尖的日子……”
“松村!你这话还是人说的吗?这压根就不是安稳不安稳的事儿,燕国太子剑从头到尾都是华夏名族的瑰宝!你们日岛人想把它拿回去想都别想,当我从来没见到过?除非你们挖掉我的双眼!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老头子豁出去这条命,今天也要把它带回家!”
“没问题!蓝先生,既然您这么执着要把太子剑带回家,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您能熬得住我夫人的钩子而保持这张纸不破,那松村就双手将那把燕国太子剑原封不动的奉上!”
松村起身给了个手势,身边的夫人惠子会意,只见她双手一弹,双指之间迸飞出两根红绳系着的红钩子,噗嗤一声戳在老书生的双掌之间。
前有长刀,后有双钩!
这分明就是要把老书生往绝路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