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澈苦笑道:“到这时候,你还要继续在我面前装相么?”
“我装什么了,不过是得了感冒,还得多关一阵子禁闭,就当做这些年老关别人禁闭的回报吧,趁机会偷个闲休息一阵。”
俞红鲤顿了顿,咬着唇瓣,又强装乐观的说道:“别以为我就这样不行了,埃博拉都是被媒体渲染得太恐怖了,咱俩都是学医的,应该都知道这病毒并不是无懈可击。”
“放宽心吧,再注射几个疗程的阻碍剂,我应该就能撑过来了,不过就是有点副作用,害得我这几天又瘦了不少,就当做减肥吧。”
听到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宋澈沉默了半响,忽然道:“俞红鲤,其实我真的很讨厌现在的你,从我们再重逢的时候起,我就说不出的反感。”
俞红鲤一怔,没好气的笑道:“宋澈,你别告诉我,你心胸狭隘到这程度,我不过就是大学时拒绝过你的追求,你居然能怨恨到现在。”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我对你的讨厌,是从去年我们在云州重逢开始的。”宋澈轻轻一笑:“相比之下,我仍然欣赏爱慕当年那个医学院的院花,她叫裴红鲤。”
闻言,俞红鲤竟一时词穷了。
裴红鲤,是她毕业前一直用的姓名。
一个承载了她二十多年青春风华的姓名。
可惜,自从家逢大变,她跟父亲裴茂祥决裂,一气之下更改了姓氏。
大约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判若两人了,再不复往昔的天真烂漫、无知无畏。
因此,宋澈选择用“那个她”来诠释这份深埋心头的情愫。
“当年的那个女孩,裴红鲤,青春明媚、朝气逼人,我第一次见到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仿佛天上地下都是她的笑颜,我那时发誓,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我愿意为了她付出所有。”
宋澈缓缓述说着那段青涩纯真的少年往事,同时,也将一直掩埋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娓娓道出:“为了能多看几眼她的笑,我不惜旷本专业的课,跑去蹭高年级的课程,还时常掐着时间跟去食堂……”
俞红鲤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内心翻涌、感慨万千,却忍俊不禁的道:“其实,她那时候早就注意到你了,当时她的念头,就是哪来的傻小子,也想泡本学姐。”
“体谅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吧。”
宋澈道:“他从小到大,一直被逼着学习,又老是跳级,念完本科也才刚成年,哪懂什么撩妹套路。”
“所以咯,你当年那么傻乎乎的,又这么直男,我看不上你不是很正常,你何必耿耿于怀。”俞红鲤促狭一笑,语带调侃。
那一刻,被病魔残害、甚至被生活残害的这些负面情绪,顷刻间竟消弭了许多。
恍惚间,仿佛一扭头,她仍能看到那个青涩稚嫩的男孩子,偷望她时的紧张和憧憬,以及为她所做的种种傻事……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女孩,曾经一度也曾考虑过你的。”俞红鲤笑得有些狡黠,道:“就是你为了赚钱给她买礼物、被骗进器官贩子的那件事,事后,她臭骂了你一顿,害得你再也没有跟她讲话,其实她经常很愧疚的,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关注起你。特别当得知你每个假期都跑去贫困地区做义诊,她逐渐的欣赏你,觉得你终于渐渐长大,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侠骨柔肠的男子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