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娘窝在南非,有家都不能回了。”
宋澈翻书的动作一滞,“你跑去南非了?”
“过来谈点生意。”
吕太没好气的道:“没想到正好赶上埃博拉疫情再次爆发,现在大使馆下了指令,所有在非的公民要回国,必须到指点的地点,先注射疫苗,再等渡过二十天的观察期,确定没事才能办理登机手续。”
宋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嘿,你去得真太是时候了!”
“臭小子,这节骨眼还咒我,真该把你也掳来非洲,交给你爹妈好好教育一下!”吕太道。
闻言,宋澈下意识的问道:“他们现在都还好么?”
吕太这次很认真的回道:“都挺好,打过疫苗了,再说他们跟这个埃博拉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也很有经验了。”
顿了顿,吕太又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受你父母的委托,他们知道天州出现了一个变种的埃博拉病例,让你当心点,别又埋着头往里面钻。”
宋澈质问道:“为什么他们不亲自打电话。”
“说了多少次,他们不方便跟外界联系太多。”
吕太忽然声音一沉:“药神组织的人,一直在追查他们的实验室方位,贸然跟外界联系,如果被他们窃取到信号、派人攻击实验室,这么多年的科研成果就毁于一旦了。”
宋澈也听尚珂提过。
父母亲率领的团队,一直在跟药神组织争锋相对。
尤其这些年,针对层出不穷的疫情,双方在医药领域的对峙,更像是无硝烟的战役。
现在,鉴于药神组织很可能在幕后改造并制造升级改造的埃博拉病毒,父母亲的团队,想必也是日以继夜的研究应对的药物。
“现在我们有理由认为,药神组织也开始准备对你下手,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你和你父母亲的这层关系,但是,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对他们是一种威胁,谁让你是一个中医天才。”吕太点出了关键脉络。
现在,不少医学专家,眼看在西药领域无法研究出可靠的特效药物之后,再经过“牛尿仁兄”的启迪,陆续将目光放在了“天然药物”。
这方面,正是传统中医最擅长的!
“不过嘛,我觉得他们也是杞人忧天了,你再天才又有什么用,这病毒毁了多少天才多少专家,要真能捣鼓出有用的药方子,下一个诺贝尔奖就得是你的了。”吕太顺带还要揶揄几句。
宋澈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道:“你在南非,能不能帮我搜集一些草料带回来。”
“行,你说吧,不过能不能通过检疫,我就不打包票了。”吕太还是挺刀子嘴豆腐心的,很爽快的答应了。
宋澈就将“牛尿仁兄”吃的牛饲料中的那些草料成分陆续报了一遍。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算了,我让当地人去采摘吧。”吕太道:“我的观察期还剩一天,大概后天能回去。”
“平安回来。”
宋澈总算说了句客套话。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吕太嘟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宋澈放下书本,禁不住思绪重重,索性走到院子里透透气,顺便给架子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浇水。
这些都是宋老头生前栽种的,后来人去屋空,这些植物居然一个个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靠着雨水就顽强存活了下来。
看到其中那一株嫩绿茁壮的狗尾巴草,宋澈不禁莞尔一笑。
这是爷爷生前最钟爱的植物。
用宋老头最酷爱的鸡汤话来形容,狗尾巴草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表,但越是这种“卑微”的植物或事物,越是能保持最旺盛而长久的生命力!
联想到爷爷一生几起几落,最终归于平淡渺小,宋澈也渐渐领域了这番话的用意。
忽然,一阵清风沿着天井拂来,让狗尾巴草徐徐摇曳着,场景说不出的安逸祥和。
恍惚间,童年在老宅中,被爷爷逼着苦读的场面又历历在目,其中也不乏爷爷对自己的慈祥和爱护。
当然,还有一碗碗带着苦味的鸡汤。
就是在这时候,宋澈若有所思的起来。
狗尾巴草,功效:清热、祛湿、消肿。
而在南非,狗尾巴草有一个变种的“孪生兄弟”,叫南非鸽草!
对牛、羊、鹅等草食畜禽的适口性非常好。
而据黑田章的消息,那位“牛尿仁兄”在生死边缘,抓的那一口牛饲料中,正含有南非鸽草的成分!
那一刻,宋澈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他打了个一个响指,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书房里埋头翻阅起了古书籍。
有时候,爷爷熬的鸡汤话,还是能派得上用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