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格外冗长。
崔智恩忘了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崔智恩回到了若干年前,自己站在东江大学的湖畔凉亭里。
那一晚,她手握着即将回国的机票,彷徨又期许,等待着即将出现的那个男孩子。
她想告诉那个男孩子,自己不想离开东江大学,不想离开天州市,更不想离开这段朝夕相处的时光。
虽然男孩子经常捉弄欺负她,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男孩子。
她很喜欢男孩子的率真、聪明和清澈阳光的微笑。
为了男孩子,她愿意背离祖国的亲朋而留下来。
再不济,她也可以回去赶紧完成学业再回来。
她准备了满肚子的告白。
可是,她等到了夜深,却没有等到那个男孩子的出现……
打电话没接,发信息没回,她失落了、难过了、伤心了,哭了。
那个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辜负她的深情呢?
难道他对自己就真的没有一丝半点的好感么?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远远比不上那个所谓的校花学姐吗?
哪怕真的一点不喜欢自己,但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他抽时间来道个别也那么难吗?
坏家伙!
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几年时间,她断绝了和华夏的联系,潜心学习医术。
只是,在内心深处,她偶尔也会怀念或想念。
以及期盼着能重逢的某一天……
……
梦,终有尽头。
夜,终会散去。
当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腾而起,天边的一缕曙光打在了崔智恩的鹅蛋脸上。
崔智恩若有所觉,扑扇着眉睫,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逐渐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当她看见面前早已熄灭的篝火堆,下意识的要站起身,却发现身上多批了一件棉大衣。
她怔了怔,转动目光,看到了已然伫立在面前的那个青年。
“还别说,非洲这儿的空气,倒是比国内清新多了,如果没有病毒就更不错了。”宋澈扭回头,冲着崔智恩笑了笑。
这张笑容沐浴着晨曦的光辉,竟显得格外绚烂,令崔智恩不觉间联想到了梦境中的那张清澈笑容。
于是,她也展颜微笑,道了声早。
当她撑着酸麻的腿脚站起来,走到宋澈的身旁,将大衣递还过去:“谢谢你。”
“这回不说我坏了?”宋澈打趣道。
“……比那个坏家伙,稍微好一点吧。”崔智恩俏脸一红。
“这算是发放好人卡了吧,我反而更希望成为能被崔医生你惦记的坏男人。”宋澈吸了吸有些阻塞的鼻子,笑道:“要知道,崔医生你睡觉的时候,足足喊了某个坏家伙半个晚上,把屋子里的那些黑人兄弟都惊动了。”
刹那间,崔智恩的脸颊,红得犹如天边的火烧云,又羞又惊的道:“我说梦话了?说了什么?”
宋澈指着身后那些趴在木屋门边的非洲友人:“问他们去把,啧啧,太肉麻了,我再说出来,非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崔智恩臊得恨不得往地上挖个大地缝钻进去。
正不知所措,宋澈忽然来了一句:“来了。”
“谁来了?”
崔智恩心头一跳,抬起头往前一张望,却发现一行车队正疾速逼近。
但是,车队也只是停在了距离矿场一公里外的土坡上。
下来一群人,有黑有白也有黄,有白衣有西装也有军服。
而早起放哨的恩佐看到那群人,立刻隔得远远的敬了个礼。
很显然,那伙人是来自比勒陀利亚的军政官员!
另外,其中还有几个白衣医者,其中一个,赫然是宋澈的老熟人黑田章!
……
发生在库里南钻石矿场的这起疫情,立刻引起了南非举国的震惊。
第一天事发突然,幸亏有几支派遣驻扎在比勒陀利亚的国际医疗队,通过他们的携手努力,疫情再爆发的灵界点,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但控制也许只是暂时性的。
谁都不确定,除了那个确诊的感染者,一百多个矿工里,到底还有多少已经携带了变异病毒。
第二天,南非**就针对这个疫情,组建了特别工作小组,并且邀请了世界外科权威专家、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副主席黑田章担任顾问一职。
在黑田章的建言献策下,南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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