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胜利吗?”
“小姑娘,不要急,有理不在声高,我们就事论事。”沐春风也真的是道德楷模典范,一直夹在各方势力之间斡旋和调节:“首先,谁都不能否认蛊虫是巫医文化的特征之一,一个巫医如果连蛊虫都用不好,那才不配称之为巫医,从支配蛊虫的技巧上,龙源妮姑娘的实力毋庸置疑。”
“其次,中医公会没有恒古不变的规则,一直都是与时俱进,比如这一届交流会,就因时制宜诞生了一些新规则。以往我们是公认过,不允许代表选手借助外力或者道具,但是现在出现了巫医这个特殊的医学流派,我觉得我们这条规则是不是可以稍微变通一下,也相当于是对巫医文化发展的支持和鼓励。”
又是一段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的圆场话。
只要在座的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基本都不会有异议。
但很可惜,在这个利益交错、暗流涌动的战场上,通情达理的终归是少数。
“沐派主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还是太矫枉过正了些吧,我们每次有新规则,也会在比试前就商量表决好,可没有在比试过程中临时篡改规则的先例,否则每次比试有分歧,就要改规则,这交流会根本没有公平公正可言。”吴元奇又开始作妖了,反正他们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但也绝不能让巫月教赢了。
对他们而言,巫医始终是“异端”,若是中医公会落在龙婆婆等人的手中,他们这些澳港传统医药派系、利益既得集团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我也觉得龟苓堂说得有道理。”霍景文缓缓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比试前已经定下了新规则,那大家就得无条件的遵守执行,如果一味的为了人情面子去改规则,那我们几个公证人也没坐在这的必要了,干脆就让地方给你们随意的发挥交流吧,这个中医公会,不办也罢!”
“总不能因为他们是少数民族,就有特别优待照顾吧。”龟苓堂又有一个女人站出来挤兑道。
这女人赫然是吴元山和吴元奇的三妹吴元香,之前在龟苓堂还因为龙源山和吴元奇的决斗而无辜躺枪,被毒针扎在了脸上!
现在吃了解药已经无恙了,但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却浮肿得老大,和老大吴元山的肥脸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是,吴元香说出来的话依旧尖酸刻薄:“因为是少数,就要求特殊照顾,这跟我弱我有理有什么区别。真要觉得巫医的处境艰难可以直说,我可以捐助点钱。”
眼看龙源妮在这么人的挤兑下几乎要爆发,龙源山忽然站了出来,幽幽道:“我们弱不弱,你们可以试试。”
龙源山的面色明明很平静,且依旧带着特有的淳朴乡土气,但迎上他的清冷目光,龟苓堂的人再回想起龙源山的手段,又很果断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剑拔弩张之际,龙婆婆忽然捶了一下拐杖,道:“都回来!为了这点琐碎小事,跟市井小民似的扯皮叫骂,简直辱没了我们巫医的声誉!”
“但是,奶奶,他们欺人太甚了!”龙源妮忿然道。
“规则就是规则,既然你没有遵守,被他们抓到漏洞怪得了谁?”龙婆婆沉声道:“行了,让他们一局又有何妨,我们起码问心无愧,没有输阵又输人。”
吴元山等龟苓堂的族人再遭躺枪鞭尸,除非悲愤了一下,连一个响屁都没放出来。
唔,当缩头乌龟就得有忍辱负重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