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节骨眼了,还掩耳盗铃作甚。
耿卫华岂会不清楚这些金饼子的来历,只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其实换做是他,放着满屋子的金银财宝,肯定得顺点出来。
上交国家是应该的,但不能寒了群众的积极性和热心肠啊!
毕竟寻墓探墓耗费那么大的代价,还冒了这么大的危险,这么大的功劳和苦劳,拿点报酬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再说他们也很讲究,不碰珠宝首饰,只拿金饼子,毕竟这玩意就是一坨金子,没多少考古价值。
“处置这些东西倒也不难,不过现在这节骨眼上,你们贸然拿出去兜售,难免可能有麻烦……”耿卫华寻思了一下,又掂量一下这枚金饼子的重量,道:“要不然这样吧,你们直接卖我得了,至于价格呢,我出到一千万?”
朱邪还以为是打包价一千万,刚想说他抠门想趁人之危,耿卫华就补充道:“一枚一千万!”
听到这报价,大家都动容了。
如果单纯以金价的话,这一枚金饼顶多就十万。
是以一开始,大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耿卫华的报价居然是一枚一千万!
而这一背包里的金饼加起来二十枚,岂不是两个亿了嘛!
“耿大哥,不是我们怀疑你的诚意,而是这玩意,你确定值这个价?”宋澈苦笑道。
“老弟啊,你还是太实诚啦。”耿卫华一手拍着宋澈的肩膀,一手摇晃着金饼,道:“这玩意,可不仅仅只是金子那么简单,这背后的潜在价值就足够在市价上添几个零了。信不信我把这玩意往拍卖会一丢,成交价少说也得给我翻一番!”
这是实在话。
毕竟这些金饼是来自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墓室,反而是有价无市的收藏珍品。
不过宋澈却有些顾虑,他担心耿卫华买下金饼之后会四处炫耀,进而引来官府的调查。
耿卫华大概看出了宋澈的顾虑,笑道:“老弟,大哥我可不傻,财不外露的道理还是懂的,你放宽心,这些金饼子我转手就交给我岳父,他也只会放在自己的收藏室里,基本没有人能接触得到,即便偶尔接待贵宾让他们看几眼,也只会说这是从一个古墓里发现的……你应该听说过,澳港在倒腾古玩这方面的风气还是很开放的。”
这个情况倒是属实。
任何一件从古墓或遗址里找到的古物件,在大陆地区都是严禁售卖的,唯独在澳港却是允许进入拍卖和买卖的市场中。
澳港的拍卖行比比皆是,拍卖的古物件数不胜数,根本没人追究这些古物件的来历出处。
除非是真的具有很大考古价值的物件,为了社会影响,往往会选择“暗中交易”或者“上交国家”。
比如圆明园十二生肖铜首里的几件,就是澳港的爱国企业家花天价拍下来赠送给国家了。
至于这几枚金饼子,连标识都没有,谁会特地去深究?
再说了,那满屋子的黄金,估计到最后也是国家给笑纳了。
他们薅这么点羊毛算个啥?
最终,这笔买卖在耿卫华的“钞能力”下很爽快的成交了。
收下了写满一大串数字的支票,宋澈捕捉到旁边龙源山兄妹幽幽怨怨的目光,想了想,又道:“耿大哥,说到拍卖,你知道这个月即将在澳港会展中心举行的拍卖会吗?”
“当然知道,赵家就是协作方之一,我岳丈还捐赠了几件珍藏,拍卖得来的款项会捐赠给大陆的慈善基金会,给落后地区助学扶贫。”耿卫华径直回道:“怎么,老弟你对这个也感兴趣?”
“准确的说,是对里面的某一件拍品很感兴趣。”宋澈回道。
“看上哪一件?你说一声,如果寄卖方是我熟的人,我帮你打个招呼,直接给你一个公道价买下就是了。”耿卫华很仗义的说道。
宋澈就调出了从那个拍品展示册拍下的照片,递到耿卫华的面前。
耿卫华看了几眼,眉头立时皱了起来,随即目光古怪的看着宋澈,道:“你想要这个青铜鼎?”
宋澈点头。
耿卫华用手摩挲着下巴,道:“起拍价一千万港币,按照商周青铜器的市场行情,我估摸着成交价会在三千万港币左右……贵倒是不贵,但是这个寄卖方怕是不好打交道啊。”
这个青铜鼎如果真是巫族的圣物,是给当年轩辕黄帝炼制长生药的三大神鼎之一,那怎么也得是四千多年前的神级古董了。
只不过目前的拥有者大概也不清楚这青铜鼎的来历出处,加上样式、成色和工艺等因素,就归结到了商周时期的文物。
至于寄卖方,宋澈上网查询过,是一家叫“鸿蒙”的澳港老字号拍卖公司。
这名字依旧很玄幻很神话。
不过人家取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他们卖的东西,基本都是和华夏古文化有关的,因此被誉为澳港最顶尖的“文物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