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抢走的文物,现在要用我们纳税人的钱去高价买回来,甚至上升到国耻。
很多时候,往往是类似赵嘉良这些爱国商人出手,耗费巨资将文物买下,冤大头当了就当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华夏的文物在海外颠沛流离。
不管他们当中有没有为了博名声的私念,起码这些爱国商人实实在在的掏腰包买下来了,并且转赠给了国家,这份情怀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不过说得难听点,赵嘉良、霍长盛他们买这些文物古董的钱,仍然有可能是内地老百姓来买单,毕竟他们这些澳港商人口袋里的钱有很多都是在内地投资赚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华夏老百姓在这件事上总免不了被文物奸商薅羊毛。
“至于这个鸿蒙拍卖公司,劳资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耿卫华忿然道:“他们是这些二道贩子地头蛇里面最张狂的那个,回归前他们搞社团的时候,从事的主要买卖就是把内地和国外的商品拿来分销赚差价,其中就有不少文物。后来洗白了,成立了这家鸿蒙公司,手脚仍然不干净,卖的也大多是内地出土的文物。我岳丈为了保住文物就吃了他们几次哑巴亏,这要是放在内地,劳资早把他们的家当给拆了!”
闻言,狄天厚目光一闪,推测道:“那这么说来,这个青铜鼎也是通过这种渠道流到了他们的手里了。”
此话一出,龙源山兄妹俩的面色一度相当难看。
以这个拍卖公司的节操,肯定是要在他们巫族的圣物上狠狠敲一笔的!
“哥,实在不行,咱们也来点狠的吧,他们黑,咱们就比他们更黑!”龙源妮的小脸蛋泛着萧杀冷光。
耿卫华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忙安抚道:“妹子,先不急,我先帮你们去打听一下这个青铜鼎的情况,或许能通过中间人买下来,实在不行再商量其他的法子……”
他清楚这些南疆巫医的手段,如果真把他们惹急眼了,把澳港闹个天翻地覆都有可能。
忽的,耿卫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宋澈:“要不试试找仇经堂?”
一看宋澈皱起的眉头,耿卫华连忙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过节,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仇经堂不是对你服软了嘛。”
宋澈试探道:“仇经堂和鸿蒙拍卖公司有关系?”
“没错,他们的父辈当年都是社团的扛把子,过命的兄弟。”耿卫华解释道:“仇经堂这个人呢,虽然混帐了点,但有一点好,就是识时务。比如在大是大非上,他的觉悟性就很高,当年一回归,仇家就是第一批表态归顺招安的,这二十余年,但凡上面有什么指示,他也都会积极响应,甚至如果社团有出格行为,他都会出面协调劝导。”
“相当于就是一个宋江的角色吧。”宋澈莞尔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毕竟上头也需要这么一个黑白两道的人来维持地底下的秩序。”耿卫华指了指地面,意味深长的道:“之前你们是有过节,但当时纯粹是他那傻儿子挑唆是非,加上他确实也比较贪心,可能就是觉得你好拿捏吧……后来吃尽了苦头,眼看赵家和霍家都站在了你这边,现在你又是全华夏医学界的大红人,谅他也不敢再对你造次。”
“上次你赢得中医界的头把交椅之后,你猜怎么着,仇经堂找我岳父喝茶,居然主动夸奖了你一番,说你年少有为,肯定能成为青史留名的一代神医。我岳父当然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思,就说等下次你来了澳港,就做东请你们一起出来吃饭,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
宋澈听得忍俊不禁。
心想这个仇经堂的确是很识时务的墙头草。
一看自己现在炙手可热,知道再树立自己这么一个敌手,迟早会成心腹之患。
既然他儿子已经咎由自取了,那不妨主动退一步,大家化敌为友、以和为贵。
而且跟宋澈交好,仇经堂肯定也是想着能从宋澈的手里分一杯羹的利益,比如拿点好药延年益寿,或者给自己和家人的长寿健康留一些保障。
既然仇经堂主动释放了和解之意,现在貌似又正好用得上仇经堂,宋澈干脆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一步,道:“那就麻烦耿大哥帮忙第一句话了,不过千万不要说是我们想要那个青铜鼎,我担心引起不必要的窥觑,反而让这青铜鼎更能取回来。”
“明白,包在我身上了!”耿卫华豪情万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