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巴彦开窍的还不止这些。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看着宋澈,嚅嗫着嘴唇,像是有话想说,但脸色又很是忸怩。
宋澈见状,就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一个草原汉子,怎么跟姑娘家似的了。”
巴彦挠了挠头,厚实的脸颊居然有些羞红,很难为情的又瞥着霍景文和凯文,低声道:“我、我是想拜托宋安答你们一件事……”
霍景文捕捉到他的目光,也忽的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哦,差点忘了,这一趟辛苦这位巴彦兄弟了……呃,这是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霍景文还以为巴彦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讨要辛苦费,毕竟人家为了这次托运小马哥,前前后后也忙活了不少,还亲自护送到了澳港,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
当下,霍景文立刻从口袋里取出支票簿和钢笔,准备在上面填一个数字。
“不是,霍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巴彦连忙摆手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你应得的。”宋澈帮忙劝道。
“宋安答,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请您帮我跟霍先生说一下,看能不能帮我讨一个差事……”巴彦苦着脸道。
闻言,霍景文诧异的看了看巴彦,试探道:“你想留在我这里做事?”
“对,我听说霍先生您家里有养马,心想会不会缺养马的工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当然如果不缺人的话,就当我没说。”巴彦解释完,脸色就更红了。
宋澈和霍景文相视一眼,都善意的笑了笑。
真是难为这个草原大汉子了,为了讨一份差事,居然这么卑微谨慎、小心翼翼的恳求。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霍景文走过去,将支票塞在了巴彦的手里,道:“你的情况,我听宋大夫说过一些,你一直在草原上养马驯马,经验肯定很够。这样吧,如果你觉得可以,随时可以来我这上班,我家里的那几匹马都交给你照料了,工资住房这些待遇都不用担心,我都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说着,霍景文看了眼宋澈:“但我就是担心让巴彦兄弟帮我驯马,太屈就你了。”
宋澈则更好奇巴彦为何突然萌生了留在澳港打工的念头,就问巴彦:“你不是刚和那个叫塔娜的女孩子好上了嘛,这才多久,就想着背井离乡了。”
巴彦就更羞窘了,支支吾吾的道:“就是因为我想娶塔娜,所以我才想尽量多挣一点钱……因为塔娜的家里人很早以前就说了,谁想娶他们家的女儿,就得在市区有房子,可是鄂尔多斯的房价太高了,我家实在拿不出来。”
“……”宋澈等人先是错愕,又是苦笑不迭。
又是一个典型的为房子忧愁的婚嫁案例。
连淳朴的大草原都不能免俗。
其实鄂尔多斯的房价,对比天州这些大城市还是挺“友好”的。
如果是好几年前,当时的鄂尔多斯由于全国各地的投机客涌入炒房,使得鄂尔多斯的房价一度高达三万一平!
而经历了几年的房价泡沫,目前鄂尔多斯的房价大概降到了三千块左右,足足暴跌了10倍。
但对于巴彦这些以放牧为生的本地家庭,却仍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真的有钱,他们这些牧民又何必继续住在户外的蒙古包里。
“所以,为了赚钱买房子,你就想出来打工了。”
“对的,要不然我也没其他的法子了。”
巴彦垂头丧气的道:“我阿爹还说想把家里的羊都卖掉,争取给我筹够一个首付款,但我不能为了结婚掏空家里啊。其实塔娜不在意这些,但就是她家里人在这一点上很坚持,我也不想让塔娜夹在中间为难,就想出来多挣点钱,因为我听说澳港的打工收入还是挺高的。”
宋澈叹了一息,道:“既然着急买房子,当时朱邪要给你分钱,你干嘛不收?”
“那不是一回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就是再缺钱,也只拿凭本事赚来的钱。”巴彦在这一点上倒是很有原则。
霍景文也是会心一笑,这么耿直淳朴的汉子,是他在这个圈子里难得一见的,见识多了各种人性的丑恶和虚伪,他也由衷的欣赏起了巴彦,即便不看宋澈的面子,他也决定给巴彦一个发财的机会。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抛出橄榄枝,宋澈就径直道:“但你们刚在一块,总不能天各一方玩异地恋啊,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赚快钱大钱的机会,而且绝不会违背你的原则。”
“是什么?”
“参赛!”
宋澈指了指汗血宝马,道:“这周末的比赛,你来驾驭小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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