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去燕京会古芝书之前,宋澈得先会一会古芝书的父亲,古培军!
由于涉嫌盗墓、非法持枪和恶意伤人等罪名,古培军当时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一开始,古培军是被关押在鄂尔多斯当地的监狱,但服刑了一年以后,古培军申请将服刑地转去自己的户籍所在地,也就是天州继续服刑。
原因很简单,他吃不惯大西北的伙食,也受不了监区里那些西北大汉的体味。
似乎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罹患了几种水土不服的慢性病症。
当地的司法部门一看古培军的岁数那么大了,万一有个好歹也麻烦,而且回户籍地服刑,也有利于家属亲友的探望,索性开了绿灯。
一个月前,古培军刚刚“荣归故里”。
可惜,这一次没有人来给你接风洗尘。
甚至连那些曾对古家谄媚讨好的人,也没有一个去探监。
古培军在“新家”里盼了一个月,盼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古先生,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宋澈拿着通讯器,隔着玻璃板望着对面的古培军。
虽然他在调侃古培军,但看到古培军的苍老面容,心里颇有些诧异。
短短一年多,古培军居然衰老成了这样!
“看来在里面的日子还是挺艰苦的,没有了那么名贵药材的滋补,竟然让你枯槁如此。”宋澈玩味一笑:“或者说,这其实就是古先生应该有的真实面貌。”
古培军目光幽幽的瞪着他,道:“如果你过来找我,只是想挖苦我的,那还是就此话别吧。”
“我这么走了,你舍得?”宋澈道:“如果你不想见我,当工作人员告知我的身份时,你就该回绝了。”
见古培军沉默不语,宋澈又道:“你一个人挺孤独的吧,在里面呆了那么久,都没几个人探视过你……据说连你儿子都没来看过你一次。”
古培军的眼角抽搐了几下,沉声道:“芝书之前车祸受伤了,不能过来看我,大家都能理解。”
“这理由倒是说得过去。不过他都出院快一年了吧,这又该作何解释呢?是不是又得说你儿子忙着奋发图强,连花几个小时来看你这当爹的都做不到?”宋澈的质问很扎心。
古培军果然就沉默了,半响后,忿然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儿子的反常变化。”宋澈冷笑道:“别再说他经受了打击以后,开始醒悟要洗心革面了,那是自欺欺人。你要说你儿子变得认真懂事,说得过去。但你觉得就你儿子那鸡毛本事,能把事业一下子做得那么风生水起,靠自己研发出了驻颜丹这个爆款产品。”
古培军咬牙道:“你怎么就能肯定,这驻颜丹不是我们古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呢?”
宋澈撇嘴道:“如果这个驻颜丹的配方,也是你们祖传的,你会一直藏着掖着?”
这个古培军,自欺欺人也就罢了,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睁眼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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