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展开一场围剿。
之后朝廷会有巡抚抵达于此,届时需要应对的事情只多不少,但也千万别让同贼继续糜烂。
另外,加派人手前往探查,一定要摸清楚同贼势力。”
“是!”众官领命。
洪承畴离开之后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官邸,然后就拿到了能征粮的范围。
本地的师爷,也在看。
过了一会儿,师爷小心翼翼的凑上来:“东主,这一卷可征之民,尽皆闾左,并且去年已经缴完了三年之后的税赋,如果再来……”
洪承畴脸色登时一变,拿过来仔细翻了翻:“就没有其他的吗?”
“没了,城内能征粮的地方,就剩下这些了。其他的都是秦王府的田土,还有一些是……”
洪承畴看这师爷支支吾吾,哪里不知道剩下的田土是谁的。
无非就是那些高门大户。
旁人或许害怕不敢对付他们,但他洪承畴现在可不怕。
毕竟战争已经开始,只需要弄到一些钱粮,打赢这一仗,他的升迁机会可就有了。
“好,先征没有征过的小民,然后开始招募人手。”
洪承畴很快有了个决定,神情平静的说:“至于其他的大户,我之后来处理。”
无非就是求爷爷,告奶奶。
先给本地士绅一点面子,舍出去的,之后他自然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不然,到时候真的等朝廷下令客兵来此,那么他们可就不是吐出现在这点份额的粮食了,甚至可能连带着你的全副身家都给你祸祸干净了。
这年头,给大明朝当兵就是来发财的。
甭管军户还是募兵,真要客军来此,或者大同军打进来,那就是要命的。
“可是东主,要怎么说?”
师爷还是紧张,本地士绅要是好相与,关守箴能让洪承畴这个小年轻来?
早就自己下令去处理了。
这可是一个政绩,对于朝廷来说,钱粮入仓,只嫌少不嫌多,而且随便漏点出来,自己也有得赚。
“这样……”洪承畴想到了一个法子,对师爷说,“你去安排人,到市场喊话,就说同贼调兵,正在围攻同州城。
一旦同州城失陷,渭水危机,外边的粮草进不来,粮价要涨。”
“这……”师爷一脸茫然,“既然粮价要涨,关咱们去征粮什么事情?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就是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洪承畴冷笑起来,“咱们是要征粮,但自变法之后,上税都是用银子,但地方上征收,仍然是火耗、折银这一套。
现在粮价涨,银子就跌。
这个时候我要粮,他们会给什么?”
师爷恍然。
当然是给银子,明知道粮价可能会暴涨,还给粮食干什么?
“可要是同贼真的打到了同州,那岂不是……”
“放心,同贼如果要打同州,去年就打了,不可能拖到现在。”洪承畴自信的说,“同州对于同贼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对方是个厉害的人在领导军队走势。
那么,换做我是他,我来破局,必然是趁着现在陕北遍地春荒的时节,北上攻打延安,进而破开三边。
如此,陕北二十万军户哪怕只有一半为我所用,都将是一股足以席卷天下的势力。”
师爷惊愕:“可是,延绥好歹也是军镇,实力不弱,同贼岂敢?”
“同贼卡在陕北与关中之间,北方逃亡的军户,他难道不会招纳?”洪承畴轻轻瞥过这个本地师爷,怎么搞的没有他这个福建来的清楚本地情况?
该不会自己被张维枢耍了吧?这可是他介绍的!
师爷一想,一下恍然道:“原来如此,东主英明!”
“行了,立刻去办。”洪承畴叹了一声,“希望局势变化如我所料。倘若一切如此,我们还有半年时间准备。
否则,一旦贼军真的北上将延安给捅破了,朝廷只怕会因此而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