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杨大人之事不但我北镇抚司详细勘察,南镇抚司同样细致勘察,确定无疑!”北镇抚司指挥使刘勉掷地有声地答道。
北镇抚司指挥使刘勉的极力吹捧,让杨士奇瞬间在心底乐开了花,身为文官之首,杨士奇行事极其谨慎,根本不会让人捉住把柄,而且他也没必要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除非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除非诬陷,但很明显,这次锦衣卫是在秉公办事。
但接下来的话,让杨士奇的心凉了半截。
“杨学士洁身自好、高风亮节,但其子杨稷即横行乡里,残暴不仁,自宣德七年至宣德十年间,杨稷为非作歹行事百余起,所害之人达几千人,因杨稷之恶而被逼死者数不胜数?”北镇抚司指挥使刘勉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有实证?”朱祁镇的脸色依然没有半丝起伏,平静地问道。
“人证、物证齐全,整个江西泰和百姓皆可作证。不仅仅是杨大人之子杨稷,杨大人的宗族更加卑鄙下作,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讲律令、道德沦丧,其手段之卑劣简直是令人发指,臣读书少,实在想不出用何种语言来形容,用罄竹难书都难以形容其卑劣行为!江西泰和只知有杨氏宗族而不知有陛下!”北镇抚司指挥使刘勉高举证据,大声说道。
文武百官再次一片哗然,同时深感朱祁镇手腕之高超。确实,你能保证你自己冰清玉洁、高风亮节,不做犯法之事,但是你得保证你的子嗣、你的宗族不做违法乱纪之事吗?不可能的,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
自己的宗族指不定打着自己的旗号到处敛财,兼并土地呢,以往自己将好处落到实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没想到这小皇帝不按套路出牌,兵行险招,从自己子嗣、宗族方面下手。
金英立刻将北镇抚司指挥使刘勉高举的证据接了过来,并递给朱祁镇,朱祁镇大致翻了翻,知道锦衣卫根本没有诬陷杨稷,这些都是事实。
“来人!”朱祁镇沉声喝道。
立刻有三十名锦衣卫走向殿中,不过这三十名锦衣卫并没有带绣春刀,而是三人一组,两人抬着方形的器物,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油墨,而另一个则抱着一摞厚厚的白纸。
这是杨信拿出来的手动式油墨印刷机,黑能印黑色的,八十年代的村镇小学,都是用这种手动式的油墨印刷机来印卷子。
“印!”朱祁镇一声令下。
锦衣卫将菲林胶片早已经刻好,固定好版,刷上油墨,装上纸张就可以印。
三人合作,两人负责印,一人负责接,橡皮滚一转,就有一张纸印好,负责接纸的锦衣卫立刻将印好的纸拿下,然后剩下的两人立刻再接着印,如此反复循环,十台机器一起开动。
就在文武大臣目瞪口呆之际,就这么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上百张纸就已经印好。
“锦衣卫何在?”朱祁镇一声怒喝,其喝声如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北镇抚司指挥使刘勉在!”
“将内阁首席大学士杨士奇之子杨稷及其杨氏一族的累累罪恶,发放全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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