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联手把林捡制服了,私人恩怨随着林捡的闭嘴而平息。
白老书记气消后,把图命强叫到了自己跟前,和气的说:“命强啊,蔡老过世,丧礼用了多少钱,你都有数吧?”
图命强从胸前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清单放在白老书记桌上:“所有开支都在这儿,我记着呢。”
白老书记递给林捡对了一下从他手上开支出去的钱数,双方的钱和账目都对得上,确认没有误差,白老书记和林捡才把他们商量好的“奸计”说出来。
图命强急着要走,说:“没事了我就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呢。”
“诶,别走别走,还有事。”
白老书记拽住了他的手臂,图命强问:“还有什么事你快说呀。”
心虚的白老书记和林捡对视了一眼,林捡干脆把头扭到一边,就想这破事不要留在自己身上。
无奈之下,白老书记只好跟图命强实话实说了。
“是这样,命强啊,之前那个建设局李副局长不是来了蔡老的葬礼嘛,他说过,我们给蔡老葬礼请的戏班开支是可以找他报销的,可葬礼都过去好几天了,人家也没再来我们村子了,等着他给我们送钱来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你拿着支付费用清单去找他了,他虽然只说送戏班,但人家是市建设局的领导,不差这几百块,你拿着所有的账单去试试,看看能不能都报销了。”
图命强嗤之以鼻对着两人,反问道:“为什么是我去?这跟我有关系吗?”
林捡说:“你是‘孝子’,你不去谁去?”
“我是‘孝子’?我是被你们拉到‘孝子’这个位置上的好吗?”
白老书记了解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林捡越是用命令的口气让他办事,图命强越是反抗,更不会屈服。
“命强,你听老白跟你说,咱们村,真的穷,人多,地少,一分钱的冤枉钱都不敢往外流,蔡老的葬礼,还不算村民的捐赠,加上戏班共花费了上千块,这笔开支,我们村委承担不起,你知道一千块是什么概念吗?一千块能供我们村出工挖两口两百平米的池塘养鱼了,命强啊,你就当帮帮老白,去市里跑一趟,去找李副局长问问这个钱,好不好?”
看到白老书记快要把自己说哭的面子上,图命强立马感到心软了。
“老白,你…你没了这笔钱,会很难过呀?”
白老书记哀伤的答道:“我只能说,有了这笔钱,村里会更好,多挖两个养鱼的池塘,过年的时候,村民还可以多分两条鱼。或者是把鱼卖掉,给村里建设别的。”
他劝说图命强做事的理由全都是为了村里,图命强再铁石心肠也无力回绝。他并非是真正铁石心肠的人,而是村委还有林捡这个不入眼的人在,图命强帮了白老书记,也等于是帮了林捡。
想想都觉得心里不平衡,最气人的是林捡没跟他说过一句好话。
“行行行,我答应你了。把账单给我,我去建设局找李副局长问问。”
揽上这摊子破事,图命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
付昂和张翱,及罗啸,白元清全都在他家的竹木亭里横躺着睡觉。进屋看了看妹妹图永易,躺在床上睡觉头上还冒着汗珠。
天气过于灼热,大家都太疲乏太困了。
他推出了自己的单车,那辆胡父送给他的单车,骑了两年,已经旧了。
图命强没有叫醒他们,他准备自己骑单车去市里找李副局长。
从百花大队大道上穿过,来到红梅大队主道上。
炎热的午后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图命强偶然看到胡安适挑着一担干柴从山下走出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追上前去喊道:“胡安适!”
“菩萨”有时间就忙起来了,她快要去省城上学了,心里记挂着大队上唯一的一个五保户李奶奶。这些天,她每天起早贪黑爬上山给李奶奶储存干柴。
图命强看到胡安适的脸被晒得通红,心酸不已。
“大学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打柴也得挑个时间吧?这么晒你也不怕中暑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停下单车,自然而然的走到胡安适身边,把她肩上的柴担子卸了下来。
胡安适停止身躯歇了口气,也取笑着他:“你这么大中午的跑出来给村里巡逻呢?干嘛不在家里好好待着?”
“我有事要外出。”图命强很不能理解胡安适怎么会上山砍柴,他去过胡安适家里,记得胡安适家里是烧煤的,问道:“你家里烧柴火了?”
胡安适摇摇头说:“不是,给李奶奶砍的柴,她腿不好,不能爬山了。”
知晓胡安适是个善良的姑娘,没想到她还会做这种事。
“你可真是善良到一定的境界了,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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