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不这样呢?”
“因为你嫉妒我啊!”图命强说话的腔调快要把林自得气得吐血。
“我嫉妒你?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我嫉妒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需要嫉妒你?我可是大学生。”
图命强不动声色靠近他,说道:“别总强调你是大学生,你那大学怎么上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拆穿你,是因为我可怜你啊。在我面前还这么显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哎,懒得跟你扯了,好好休养身体吧,别还没娶老婆就开始衰弱了。”
他还为林自得整理着围巾,他的身体壮如牛,林自得养得跟温室里的花朵似的,大棉袄加军大衣,还系着围巾。
“我走了啊,别送,快进去吧!”
原本自己进屋就没事了,偏要来招惹图命强招来一顿羞辱。他俩都有同一种心理,都以欺负对方为乐,但每次林自得都会被气得鼻孔冒烟。
进了家门,林自得取下围巾重重的往木沙发上摔着,自己也带着满腔怒火躺了下去,气呼呼的仰卧着。
林捡路过,说道:“你妈做好饭菜了,你还躺这里干什么?”
林自得负气的回道:“不吃!”
林捡的暴脾气说来就来,他走到沙发边把林自得给拎了起来,斥责道:“干什么?上了大学回来就摆谱呢?你信不信我现在抽得你满地找牙?滚过去吃饭。”
被吼过后,林自得即使百个不情愿也上桌了。满面怨气的样子惹得林母十分心疼。
一边给林自得夹菜,一边安慰着:“怎么了?又跟你爸闹脾气了?”
林捡端了一碗饭往桌上一扔,对林母吼道:“怎么?他回了就不用给我盛饭了?只伺候这没用的东西了?”
林母气愤的反驳道:“我这不自己还没盛饭嘛,你急个什么劲啊?会饿死你啊!别我儿子一回来你就骂个没完没了的,你看你把儿子吓成什么样子了?
林捡瞅了林自得一眼,不屑笑着:“哼哼,他可不是被我吓得,大概又在狗命强那儿受到什么刺激了,没用的东西,几年大学都没能把你这懦弱的性子给改过来,从小畏惧那混蛋到大。”
林自得怒吼道:“我没有畏惧他,我不怕他。”
“你怕他你干嘛怂着这副脸啊?给谁看啊?我跟你娘欠你的呢?”
林自得使劲全力撰着手中的筷子发抖,林母宠溺着儿子,见林自得如此愤怒,她安抚着他并转移了话题。
“没事没事,儿子,别听你爸胡说八道,娘看到你就开心呢,咱们说点别的。”林母忘记了要吃饭,一本正经的坐在边上问道:“儿子啊,你跟红梅大队那胡安适一起上大学好几年了,你们的关系怎么样了?你们毕业以后能结婚吗?”
“结什么婚啊?人家从来都不搭理我!”林自得忧郁的抓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林捡又发话了:“这只能说明你没用知道吗?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也不知道你将来能干得成什么!”
类似的话,林自得在胡安适的嘴里也听说过。
那时胡安适说他这辈子都干不成什么大事,不知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在否定自己似的。原本提前放寒假回到家是一件开心的事,可偏偏那么倒霉回到家就遇见了图命强,自己还没事凑上去讨来一顿羞辱。
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林自得说胡安适完全不搭理他后,林母又在安慰着林自得。
“她也就是个没眼光没品位的女人,儿子,算了,咱们就不中意她了,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回头娘托人给你说媒,找个比胡安适好几百倍的女孩给你做老婆。”
越是得不到胡安适的青睐,林自得越是不想放手,不去做一点什么证明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家人面前都抬不起似的。
“说什么媒?我不要别的女人,这辈子,我就娶胡安适,她越是看不上我我越是要缠着她,否则,白费了我这么多年在她身上花的时间了。”
“好好好,你要喜欢就去追求,娘不管你啊!吃饭吃饭!”
饭后,林自得受不了在家中的压抑,他一个人来到了村委大门外,他仰头看着风中飘扬的国旗和党旗,似乎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
他和胡安适在大学主修的专业都是农林经济管理专业,像胡安适那样学习优异一直拿奖学金的大学生,毕业后便能上教育科研单位和各级政府部门,各类农业企业从事经营管理,市场营销和政策研究等工作。
而林自得很清楚自己的能耐,他对自己的专业从来都是浑水摸鱼,躺在大学里过了三四年。他不甘心在村里,不甘心在乡上,不说在市里,至少也要混到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