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过头来,往东指了指说:“在那间办公室,你去看看。”
小娟急转身,两步窜到中年妇女指的办公室门口,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大夫,大夫,我们有个病号!”
“夜半三更的,有什么急病?”办公室传出不紧不慢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大夫,这里的两位老大夫,小娟都认识,这年轻的大夫也许是刚来的原因,小娟不知如何称呼,直接说道:“我们那里有个同学,病得站不起来了!”
顺着小娟指的方向,年轻大夫在黑暗中看到三个人的身影,急忙走了过去。
“怎么不好?”大夫边问边伸手摸了摸两人架着的穆珍的额头。额头发烫得很,大夫立即明白过来,问道:“咳嗽吗?”
“不咳。”穆珍含糊地回应。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觉得发冷,打颤!”穆珍真的有气无力地回答大夫的问话。
大夫征询似的问道:“打个小针还是打个吊瓶?”
“挂吊瓶!”其他三个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小娟接口肯定地回答。
“好,那架着去那病房等着,先拿个温度计量下体温,然后我开些药,你去药房拿药!”大夫说着回了办公室,并将温度计递到跟着进来的小娟手上。
拿了温度计的小娟将温度计送到病房里后,立即又回到办公室,拿着大夫开的药单去药房取药。
药房值班人员也许被几个人的喊场所惊醒,原本熄灭灯的药房早已亮起了灯,接过药单的药剂师拨拉了几下算盘珠,药价很快划了出来:“总共两元三角!”
小娟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的钱付了款,将药取了回来交到大夫面前。
大夫将吊针挂好后,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小娟边用手拍着胸口边喘着粗气说。
“没把你吓跑啊!”张然逗趣道。
“你才吓跑呢!我是担心人家!哪能像你没心没肺的!”小娟笑着嘲弄道。
侧躺在病床上的穆珍对着他俩的逗趣没有在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娟问道:“刚才的药费,一共多少钱?”
“先打针,好了再说!”小娟低声说道。
说来也怪,小娟的话一出口,穆珍觉得一股暖流充斥身体,好似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舒服。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说什么,穆珍的变化在三个人眼里没有丝毫察觉,只是低头不再言语。
看吊针还要打上一段时间,张然提出:“你慢慢打,我与小娟先回家了,否则家里人再以为我们路有什么事!”张然本来想找个先回的理由。
“要回,你先回,我在这里等吊瓶打完!”小娟很认真地说道。
张然没有作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顺口说道:“那我们一起回去,再等一会吧!”
吊瓶的液体一滴一滴缓缓地流入穆珍的体内,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穆珍已经感不到刚才的发冷,面部开始出现了汗滴,刘旭昶与张然相互对视了一下,从病房中出来站到院子里,小娟没有动,她看两人出去,自己从衣袋里拿出小手绢,凑到穆珍的额头擦了擦,然后递到穆珍手上:“你自己擦一擦身上的汗吧!”
穆珍有点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仨!”
“大家都是同学,怎么会见忙不帮呢!要帮就帮到底,不能像张然似的,送来了就走!”小娟突然显出些责怪的口气。
“回去晚了,他也是怕家里人担心!”穆珍低声说。
“你还替他说话,你再替他说话,我就生你的气了!”小娟故作生气地说。
“别生气,我不说了!”穆珍有点当真地表示。
吊瓶打完时,时间已过去了近一个小时,穆珍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
四个人正欲说分手时,穆珍递过来小娟的手绢,小娟没有接,笑嘻嘻地说:“你拿着擦汗吧!”
刘旭昶看着打趣:“你也送我一个擦汗的吧!”
“你也发烧打吊瓶,我也送你一个!”小娟的回应让四个人同时笑起来,就在这笑声中,四个人双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