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口。
天成像孩子似的,十分听话地快速将一杯水喝了下去,微微睁开双眼,他觉得眼睛发涩,难以睁开,看到莲花问:“我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你发高烧呢!我让晶晶去叫天标了,得去医院打吊瓶!”莲花说话很急促。
刚说完,就听到晶晶的声音:“娘,俺叔来了!”
莲花听到晶晶的叫喊,好似有了救星似的对屋外的天标喊道:“快,快拉地排车,将你哥送医院!”
天标听到嫂子的叫喊,二话没说,直接将院里的地排车装上车轮,顺便从院子里抓起一张苇席铺到车上,然后进屋抱了一床被子铺在苇席上,走至床边,将天成从床上扶下来,与莲花一起,两人一人一只胳膊,几乎是将天成抬起来,让天成在地排车上躺好后,莲花又进屋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天成的身上。
天标顾不上再多说话,拉起地排车正欲出门,莲花将其叫住:“别忙,我给你拿上钱。”
莲花将钱交到天标手上时,感到天标的手心都出了汗。
天标拉着天成出门没有几分钟,静静地坐在屋内的莲花觉得不放心,便拉起晶晶,将大门锁好,去到天顺家里,对正在屋里吃饭的天顺说:“你哥病了,天标拉着他去医院,我也要去医院看看,先将晶晶先放在这里!”说完,自己转身出了天顺的院门,消失在夜幕里。
没有来得及回话的天顺立即放下碗筷,问晶晶:“你爹怎么了?”
“发烧!”
“那你在我家呆着,困了就在这里睡,我去看看!”说完站起身,推起自行车,出门向街上骑去。
刚转过屋角,正好赶上脚下生风的莲花,单腿撑住停在那里:“嫂子,快上车,我带着你!”
莲花坐上车,便向村东驶去。
八月的秋夜,已经有着几分寒意,月亮虽然还没有越过中天,但是也能照亮眼前的路,天顺稳稳地向前骑去。
“哥什么时候发烧的?”天顺言语中有点关切地问道。
“俺也不知道,他今天从早上就出去了,太阳快落山了才回来,连句话也没有说,就躺在床上睡了,当时我在做饭,也没有注意,等晶晶叫他吃饭,他还问在哪里的话,当时俺只当他累得不行,让他多睡会,于是吃过饭再叫他,才发现他发烧的!”莲花说着,声音中出现了哽咽。
“你别怕,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累病的,他这些日子,家里事情本来就不少,再加上村里的事情,两头忙不说,还学那个什么农广校,就是再壮实的人也难免会累趴下!”天顺安慰道。
“俺也知道,只是他有些好强,总想将猪场再做大些!”莲花絮叨着。
“大家都懂,他也真是!”天顺话语中带着些责怪。
两人骑行的速度大大快于步行的速度,月光下远处的黑影已经告诉天顺,那是天标拉的地排车。
两人不再言语,稍倾便追上了天标拉的地排车,两人下了车,天顺让莲花推着自行车,上前对天标说:“你歇歇,我来!”说完直接从天标手里抢过车把,并快速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