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现在看,他在单位大小也是个干部,想来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穆正想着,门开了,进来的正是大安,老穆急忙站起身,正欲说话,大安有点吃惊地问:“表哥!你这大过节的怎么到这儿来了?”
“哎,有点事想给你说说,要不是过节,我也没有这么急呢?”老穆有点难意地说。
“你说吧!”大安知道,没有难事,这表哥是断然不会麻烦自己的。
老穆眼神瞟过年轻人一眼,欲言又止。
大安回头看了一眼年轻人,说:“小张,你先回避一下!”
低头写东西的小张点了点,起身出了门。
老穆这才将关于二蛋的事,在大安面前重复了一遍,大安听了,紧皱眉头,然后对老穆说道:“你说的这个事,按照伤者的严重程度,当事人已触犯了刑律,依法当判刑进监狱,但是他伤人是因对方犯罪在先,那么这事就另当别论了,再说打人的细节你还不清楚,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真要走司法程序,咱们可以聘请个律师,为他作辨护,也可以从轻或免予刑事处罚。”
大安的话让老穆心里安定了许多,毕竟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说起来头头是道,并且站在一个执法者的角度上分析这个事情,自然是有理有据,二蛋的事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呢!
大安在桌前查看了一下压在桌面玻璃下的电话簿,然后提起电话拨通了电话:“你好,市局刑侦一科,我姓魏,有个清城镇下李村打架的案子,我想关注一下进展。”
至于对方说了什么,老穆听不到,但是听到大安说了声“好的”,便挂了电话。
“这个案子刚刚立案,对方的眼睛估计很难保住,你说的这二蛋出手也太重了,一般人不可能一拳将眼打成这样子,除非他练过硬功夫,这件事,我通过同学可以再打听一下,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吧!”大安放下电话,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听你的信,有些事情真的很难估计,对于二蛋我不熟悉,但是觉得人家为了咱而受难,咱也不能不过问,再说了,假如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毕竟是邻里乡亲的。”老穆说着无奈的话。
“表哥,这个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干了这么多年,很多的犯罪者都值得同情,但是法律面前讲求的公正与平等,不能因为私情或是同情心,让该处理的不处理,那岂不拿法律当成了儿戏?”
“我明白,有时候,人仅是一时失手才酿成大错,这样的假如判重了,也说不过去,我就想着能轻点就轻些判吧!”
“假如真如你说的,那很多的罪犯都可以饶恕,不过你说的这个二蛋,应当有轻判的情由,至于最后如何判,最后还要由法院来决定。再说了,现在还不十分清楚具本的细节,假如他只是正当防卫,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老穆来时,心里对大安能不能提供帮助打着折扣,现在听大安这么讲,也就没有什么可讲的了,至于原来家中曾经遭到的上当受骗事件,更难于启齿,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我来也没有别的事,事情说完,我也该走了,听说你提科长等回家给你祝贺一下!”老穆边说边站起身来,正欲向外走。
“看你说笑了,虽说只是副科长,工作量却增加了许多,这也没有什么祝贺的,等有时间回家,一定将你约到家长叙。”大安说着,陪着老穆出来,送到单位大门口。
走到城市大街上的老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他突然感到与这位当年读书时向自己求助的老表存在了一些说不清的鸿沟,这就是人常说的地位有别之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