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销售科,每笔帐她都会做手脚,至于如何做的,我不是十分清楚,如果你想知晓得清楚些,得问我那侄子!”
“你侄子?他如何清楚?”
“他原来是咱们这里的销售科长,自打这王芳来了后,便将他给挤兑走了,其实说白了,我那侄子是担心这里迟早会出事,不愿淌这浑水罢了!”
“我怎么与你那侄子见个面?”穆珍问道。
“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咱们厂里的老电话单里就有,他叫徐昆山,咱这厂里的人除了你都认识他的!”徐家森回答道。谷
“好,谢谢你的提醒!”穆珍此时才明白这位徐家森那天为何冒险给自己提醒那件事情,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穆总监,我知道的都说了,再说我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职工,知道的事情很有限,你要是想知道得多些,至少也要与咱们这里的中层领导问问才是!”
“呵呵!”穆珍轻策的笑声,黑暗中声音虽然不高,却也缓释了一下徐家森有些紧张的心情。
“我说的是真的!”徐家森强调道。
“你说的我也知道,这不是如你说的一样,连我们同村的人都不敢说,那些中层就敢说实话吗?”
“这倒也是,那你要是想详细了解,就与昆山联系,这事也不要声张才是,不然现在这个社会,谁愿意多事呢!”
“那是,那是,你侄子住在哪里?”
“过了咱们厂门口的路,向南走三里路,有个徐家庄,他就在村里住,我们前后院!”徐家森回道。
“那好,我知道了!”
“没有什么事了吧?”徐家森觉得穆珍该问的都应当问了,所以才嚅嚅地问道。
“没有,真的谢谢你跟我谈了这么多,咱们在这里讲过的话,请不要对任何人讲,这样对你好,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放心,假如不是看不惯这位女人,我也不会对你说这么多的!”
徐家森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穆总监,我先走了!”
穆珍“嗯”了一声,将徐家森送到房门口站住,目送着徐家森再次出了厂大门,然后打开灯,回到桌前,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写下了几句话:
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简单的事情终极化,再简单的事情,找不到对的人,没有正确的方式方法,都极有可能搞得一团糟。
穆珍写完细思了一会,又接着写道:
自己一路走至今日,也不正如这句话么?假如当初毕业分配时,能找到对的人,或是自己服从安排,也许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
人生啊!就是一部书,一部早已写好的书,情节的发展有些是可以预测的,有些是永远无法预测的,无论如何,好似都是必经的路,必走的路,又有什么怨言呢!
写完后,穆珍又细读了一遍,心中顿时对一切有些释然,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都是屁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