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看来我不说你们都知道我的来意了!”穆珍进了屋说道。
“刚才我都听二叔讲过了,咱这厂里自打王芳来后,什么都乱了套,别的咱不说,就说这销售科的事,原来销售科的帐目一清二楚,这位王芳来了不到两个月,这帐就对不上了,她还强词夺理说是仓库发错了,一次也就算了,不至于每次都发错吧!”昆山越说越来气,竟然忘了让穆珍坐下来。
“先坐下,边吃边说!”徐家森示意穆珍坐到饭桌前。
穆珍注意到桌上摆着两个凉菜,还有一瓶未打开的酒。
穆珍也不便推辞道:“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要是客气那就见外了,刚才二叔提到你来这里就是主持正义的,我心里巴不得把你请来才是,现在来家里,那就是一家人了!”
穆珍听徐昆山这样说,心想刚才不接我电话,现在客气话说得让人暖心,这徐昆山不亏是做销售的,事情办出来与常人都不一样。穆珍便不客气道:“接着刚才的话说,这王芳的故事还真不少啊!”
“那是当然,这个女人心够狠毒的,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凡是与她做对的,或是自己看不惯的人,都被她赶得差不多了,特别是胡厂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自打她来了后,对她言听计从!”徐昆山边倒酒边发着牢骚。
“扯得有点儿远,咱们只说这位王芳,至于胡厂长,还是位称职的领导,如果不是他在中间主持正义,恐怕现在都不一定能正常生产经营!”徐家森可能觉得徐昆山不该说胡传伟的事,插了一句说道。
“对,这倒是真的,要不是有这王芳,饲料厂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归根结底都是这女人惹的祸!”徐昆山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不满与怨恨。
“你明知她在做损厂利己的事,怎么不指出来?”穆珍问道。
“别提了,指出来又能如何?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并且还引来了她的极度不满,她在厂里散布谣言说销售科成了我家的销售科,销售的钱成了我私设的小金库,如此一来,搞不清真相的职工纷纷议论,这混水真的不能再淌了,所以才辞职在家,担心哪天真的让她搞得一团糟时,更是有口难辩啊!”徐昆山的话可以理解,但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穆珍在心中也打了问号?
“你这不是给她机会么?”穆珍接着问道。
“给她机会又何妨?不是有句话‘上天欲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么?我给她个疯狂的机会不是更好么?”穆珍心里暗暗又为面前的徐昆山挑起大拇指,不仅是个说话的行家,而且肚子里还有点墨水的。
三个人正聊得投机,一位中年女人又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土豆丝走了进来,看到穆珍有点愕然道:“没想到还有贵客,刚才我真的没有注意,我再去村里的饭店炒两个热菜!”
“对,再加两个,刚才只顾说话,忘了菜的事了!”徐昆山接着应道。
穆珍猜测这位中年妇女一定是徐昆山媳妇,于是看着中年女人说道:“不要客气,嫂子,我这初次来,聊会天就走!”
“哪里能这么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上饭顿就当好好喝几盅,也不是客气,咱这是待客之道!”徐昆山媳妇说完,放下菜便退了出去。
穆珍不仅称奇,这徐昆山媳妇真是能说会道的,说得那么自然,这面前的徐昆山又是这么精明,一唱一和,难怪是夫唱妇随,家庭和睦不一般啊!
“兄弟,你来我这里,就是看得起哥,咱们先喝一杯,哥先干为敬!”徐昆山说完将酒送到嘴边,一仰脖,那杯装有一两酒的杯子掀了底朝天。
穆珍也不再客气,也跟着端起了酒杯,与徐家森碰了一下杯子,两个人同时一饮而尽。
至于酒后的话,徐昆山便真的扯得有点儿远了,什么厂里前几年的情况,什么胡厂长怎么能干,这一年不知什么原因变得有点消沉等等,好似与王芳没有多大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