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聋了还是怎么了?老子的话,你听到没有?”见被自己询问的属下一脸苦色,浑身僵硬,恍如根本就没听到自己说话一般,只有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慌,不由声音提高了八度,同时一脚踹了过去。
“嘭!”被踹的孙庆辉应声而倒,而让刘爱兵更加愕然的是,仰倒在地的孙庆辉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和动作,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倒地的泥塑。
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形,刘爱兵终于感到不对劲了,皱了皱眉,又去碰其他属下,结果一个个步了孙庆辉的后尘,都是变成了人型模型应声倒地,而他们也都在倒地后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和动作。
见所有属下都成这副模样,刘爱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逆流而上,直冲脑门,脑海中瞬间一片空落落的,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悬浮在半空,难道他们都中邪了?
正心寒惊颤之际,忽听身畔一声“哎哟”的呻吟传出,循声望去,只见先前一动不动不言不语的孙庆辉正揉搓着先前被自己踹中的地方呲牙咧嘴。
刘爱兵见之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大步走向前去,一把将对方拉了起来,急急问道:“孙庆辉,兔崽子,快跟老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被定在这里了?谁弄的?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边的窗户越窗而入,进入楼层?”
话音刚落,身侧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呻吟声,打眼一看,竟是其他几个倒地的属下也都恢复了正常,不仅恢复了行动能力,而且也恢复了语言能力。
“报告刘队!刚才为防止匪徒从此处窜逃,我等奉命在此警戒,突然跑来一个学生模样的家伙,要越窗而进,被我等阻拦。那个家伙也不知怎么地在我们几个人中转了一圈后,在我们身上拍了一掌,随后我们就变成了刚才那样,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出,只有大脑还有思维能运转。
把我们定在那里后,那个家伙在地上一顿,就跳上了窗台,然后扒着墙缝就窜噌噌噌地爬到了五楼顶上,中间就再没有在窗台上停留过。属下看得清清楚楚,那家伙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工具,完全凭借手指的力量在墙缝间借力,没有任何的保护性攀援工具,就这样空手上去了。也不知他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说到后来,孙庆辉一脸的心悸和后怕,眼中更是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听了他的描述,刘爱兵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
心中想着,目光向旁边的后墙上扫去,只见那墙面上镶钳着一块块红色的装饰外墙砖,层层叠叠,一格格,整整齐齐,宛如一座蜂巢,慎密、严谨,墙砖上光滑可鉴,亮可照人。而红砖与红砖之间的缝隙也都被白色的涂料涂抹得平平整整,根本就没有丝毫可供借力之处,更别谈扒着什么墙缝攀援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就编吧!继续编!你以为老子没长眼?这墙上光滑平整,没有丝毫借力之处,上哪儿去爬墙?你以为是蜘蛛侠?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欠收拾,想关禁闭?居然敢拿这样的破理由来搪塞?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猪脑子?脑子进水了…啊!”
刘爱兵铁青着脸臭骂着,不过骂到后来,腾然猛地一窒,两只眼睛骤然瞪得老大,目光死死地盯着后墙上的一处墙面。
在那里,原本光洁平滑的墙面上赫然呈现出一个清晰的脚印,上边还带着一些水迹和尘土,很明显是刚刚踩上去的。顺着那里往上看,再往上一尺之远,又是一个带着水迹的脚印,再往上看,又是一个……几乎是一步一个,一溜脚印一直蔓延而上,直指楼顶。
在这一溜脚印两侧,没有任何的下水管通,也没有任何的工具穿凿的痕迹,显然刚才孙庆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那小子真的是国产蜘蛛侠?”刘爱兵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啊!……砰!叭——嘭……”正在这时,只听楼顶传来一阵杂乱惊呼和闷响。
“各就各位,立即戒备!”刘爱兵不由面色大变,吩咐一声后丢下众人向楼前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