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别,别,张溪,我的被子和褥子都脏了。不洗没铺的了。”颜佳丽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太丢人啦。可可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女生来事儿是要一会儿流些一会儿流些的啊。自己是真的以为得了血崩了要死了的啊。……吕校医,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啊。
顺着颜佳丽控诉的小眼神一瞅,张溪发现吕燕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不禁有点心疼说:“行了行了,笑笑得了,你还想指着这点儿事儿过年啊。”
“行行,我不笑得了吧。”吕燕摇摇手。看张溪手脚麻利的把颜佳丽推到自己的床上,又飞快的灌了个热水袋进去。然后才把颜佳丽的被罩扯下来打算洗。
“颜佳丽,你家张溪对你挺好啊。”吕燕贱笑的逗颜佳丽。刚扫了下时间,才九点多。反正她也不想回去,还不如在这儿逗逗她俩找点乐子。
“恩恩,张溪对我可好了。”颜佳丽趴在床边往下看,发现张溪正给自己搓褥单和被罩呢。
“那你跟吕姐姐说,她怎么对你好的啊。我觉得张溪那脾气可臭了。一点也招人稀罕。”吕燕又往前凑了凑。“你悄悄儿的跟我说,要不我都不相信她真对你好。”
旁边洗东西的张溪无语,这屋是有多大,你两说再小声我也能听到的好吧。
“吕校医,我悄悄儿说跟你信不信张溪真对我好有什么关系啊。”颜佳丽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又怕自己误会吕燕的意思。又冲着张溪大声的重复一遍。未了,怕自己说错还又确认了一遍:这有关系吗?
你家小佳丽挺聪明的哈,一点也不上道。吕燕笑眯眯的瞅了瞅张溪。自从早上那次毫无理解阻碍的对视。她现在特喜欢跟张溪拿眼神交流。
颜佳丽不傻,是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张溪鄙视的瞪了一眼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吕燕。你搬起石头咋自己的脚,疼不疼!
吕燕咧了咧嘴。那为啥我老觉得她傻呢?
张溪翻了翻白眼。那是因为你也傻!
他俩这边视线交流的非常愉快。那边颜佳丽却控制不住困意,慢慢沉沉的睡去。
将被罩和褥单洗了两遍,又投了两遍,才看着干净了。搭完床单被罩的张溪瞅瞅无聊的吕燕。“你还不回校医室啊,一会儿王子琪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校医室基本没啥人。很少有人像你那天似的半道过去,基本都是放学后半小时才去。”吕燕躺在颜佳丽床上抖着腿。
“?,王子琪把我晕倒的事儿告诉你了?”张溪随口问,觉得几个人关系还没有那么好,王子琪也还不至于把自己晕倒的事情告诉不在场的吕燕。
“没啊,我自己看见的。你被一群男的抬进来放那儿了。”吕燕接着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自己看见的?”张溪突然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吧。既然吕燕说看见自己被抬进来的,那自己在那儿挨冻的时候,这两个人又干啥呢?
“我跟你说,那天我还跟王子琪说呢,你看那姑娘多可怜啊,都没人给盖个被。王子琪出去给你盖个被。还是我劝的说看把你送去的那几个人都没怎么把你当回事儿,估计你也没啥大事。谁知道,没一会儿你醒了。你说你醒了走呗,你还跟那儿不走坐上了。没招了,我才让王子琪出去问你怎么回事儿。”吕燕有点遗憾的说。“你说我好不容易占个便宜,你说我容易嘛。”
“……”张溪转过头不想再理眼前这个二货。合着你两上班时间搞那啥啥被我打断了你还挺觉得我挺耽误事儿的是吧。你俩脸呢,你俩作为医生救助世人的脸呢?都喂狗吃了?
“欸?对了,张溪,你也姓张,那你听说过张建国吗?据说好像是你们这儿早年的一个大学生,听说南下发了,这几天要衣锦还乡了。”吕燕见张溪木着脸,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天确实有点过分,打了个哈哈换了个话题。
她昨天开的那个车是她叔叔吕志杰的,昨天晚上去叔叔家还车的时候,她叔叔提起这个张建国来,那语气可是十足的敬佩。
“张建国?我爸叫张建国。”张溪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把紧紧的抓住吕燕的胳膊。慌忙的问道:“吕燕,你听谁说的他要回乡了,真的假的?”
“我叔啊,听说他这次回来是要跟老婆离婚的。我叔还替他老婆可惜了半天,说他老婆也是那年代少有的大学生呢。”吕燕惊诧的看着张溪快要哭的脸,有点不知所措的问:“张溪,你别吓我,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