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哼,谁知你们毒鹰宗的人心里包藏什么祸心。”是个老者的声响。
接着又是一群人的脚步响起。
我听见刘先生的声音,那不紧不慢温温吞吞的话:“若非仙灵珠,白护法的毒断然不能解。”
那我算什么?我侧耳细听。
“刘先生这话我倒是不懂了 ,我们带了只水灵给您,帮忙炼丹解毒,怎么如今我们白护法好了,又是仙灵珠的功劳了呢?”
“虽然是见了一只水灵,但刘某并没有开炉炼丹。这几日都在外闲逛,在场诸位都可作证。”刘先生说。
林昂如冷笑道:“那我们就是用仙灵珠解了毒?仙灵珠失窃就扣到毒鹰宗头上?我看是你们西辞山保护不力,自己丢了反咬我们一口,当我们恶人便人人可欺了?”
我大约明白,这是西辞山丢了仙灵珠,怀疑到林昂如头上来。
但本就是他偷的,如今又不认。
我本想开口求救,却又猛地想到那仙灵珠似乎被我吃了?虽然我全无记忆,但若是真的,他们万一将我开膛取珠,那岂不是呜呼哀哉?
缄口不语,听得那边吵闹起来。听声音约有三四十人,浩浩荡荡地在门口,林昂如的声音近些,似乎是在门内。
听他们的话,白凤翎是好了?怎么突然就好了?先前的毒都是骗人的了?那她现在在哪里?怎么不出来说法,那些人不敢难为她么?
但真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顾及一个妖女,想必她如今不在西辞山了。
西辞山下西辞镇,西辞镇边西辞河。如今这三个地方我都去过了,没曾想西辞镇竟只是片虚无的幻影。纵然不是,却也已经没有了。
我来不及伤怀,哀悼,沉痛,思念,等等诸多情感还堆在一处分不清头绪,就淌下泪来。若一个人的过往都是假的,她便没有现在。
这时候我便期望师父从天而降,救我出井,再将我带到他身边,他去哪里,我去哪里。我怕是只剩这一处家乡。
想着想着,我竟呜咽起来,虽然极力忍着,却被人听见了。
“什么声音?”
我住了口,死死憋了泪,噎得喘不上气来。
突然,听到有个声音来报,声音又高又亮,是清嵘的声音:“各位前辈,掌门。白护法回院中了。”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我竖起耳朵来,听得林昂如笑道:“怎么?找她对峙对峙,看她服没服你们的狗屁仙灵珠。按她的修为,真要服下去不该早就成仙么?”
清嵘道:“白护法的院门未关锁,我见她倒在院内,又见门前石阶都是毒血,草木都枯了,各位前辈千万小心。”
不是说她好了么?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突然先前说话的那浑厚声音道:“走,我们去瞧瞧妖女。林护法不如和我们一起去。”
“自然。”林昂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