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包先生好。”
我的招呼还没打完,黑脸便又转向周先生,笑道:“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没有仙君的天岚宗能叫天岚宗么?况且你一口一个少宗主叫得欢,人家白凤翎愿不愿意回来还是两码事。能被我们扛回来也是因为她发病了我们强人所难,她叛出天岚宗的时候还打伤了你,也不知你记她什么好处。”
“不过忠心二字。”周先生淡淡道。
“……”那黑脸好似被噎了一口煮鸡蛋似的,黑脸黑了更黑,转头对师父笑道,“碧霄仙君更为亲近,也是天岚宗的招牌,白凤翎在毒鹰宗这么些年已经是右护法了,谁知她有没有二心,为了稳妥,仙灵珠还是为碧霄仙君而服。”
师父被两人夹在中间,无奈地瞧瞧我:“我来给你解释解释,你看这眼神好像我是个拍花子的似的。”
肩头一热,师父将我推着坐下,其他人各有议论,眼神飘过我这里来,我觉得不大自在,振振肩膀,歪头瞧师父。
包先生和周先生一黑一白跟在后头。
“事情说来话长……但是为师长话短说。”师父一边拍着我的肩,一边说道,“我苏子枭,白凤翎是一辈人,白凤翎是宗主亲传弟子,天资聪颖,先天灵力是同辈——不,是十几辈人中,最高的一个。同辈的都年纪太大,玩不到一起去,辈分小些呢,又怕她,所以总也孤零零一个人。现在想想兴许是我自作多情,我反正是孤零零的很难受。我呢,仗着辈分较高,又生了一副看起来凶狠的脸,师父也恰巧是司狱大弟子,所以常常随师父一起惩戒别的弟子,也没什么朋友。我比白凤翎大五岁,那年师父突然说我来了个小师妹,我就兴冲冲地去看。”
师父说这话一点儿都不符合他的年龄。他岁数不小,还未老先衰地生了一头天生的白发。
“为师呢又甚是肤浅,见了个玉琢般的小人,比小辈们那些女孩子都好看,就凑过去巴巴地照顾她,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师父突然沉默片时,抬起我的脸来打量片刻,“唉。”
你叹气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脸怎么了!
师父松开我的脸,低声道:“没几年,一位师伯抱来一个孩子,说那是仙君降临——”
我竖起耳朵听这信息,感到了一丝丝微妙的关键。
“那男孩子比白凤翎大些,性子安静,我看着就烦,但是因为他是仙君的缘故,宗主和我师父还有几位师伯都要我俩对他颇为照顾。他算我们同辈,因此也只能和我们玩。我们调皮捣蛋时勉强带着他,他总告状,实在气人。”
好像现在碧霄仙君就告了状似的,师父说着说着就有些生气了,“可后来不知怎么我们就成了朋友,那时候明明都是大孩子了,却还是嬉皮笑脸,除了白凤翎因为是宗主的弟子,本来就作为继承者来培养,多接触事务,性子稳重些,其他时候我们只会捣乱——一直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