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那份抄本可谓是尽心尽力,写尽了我这辈子要写的字。它不翼而飞,我脑中轰然巨响。翻找片时,窗户关着,门也关着,不会被风吹走,而我的门却是有我自己锁上。
脑中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地想到了给我钥匙的苏子枭。
苏子枭来过?
还是白凤翎来过?白凤翎自己的家总不至于没有钥匙吧?
稍加权衡,怀疑的天平就倾斜到苏子枭身上。我略一沉吟,想着去青龙塔找白凤翎商量一番,但又想,这抄本既然是只有宗主和宗主的弟子才能进入,白凤翎既然让我抄了到时候去找她,我现在双手空空,实在没脸去。
不如去找周先生,让他带我去找苏子枭,我找到苏子枭之后自可分辨一二。虽然胸中如擂鼓一般,面上兀自镇定。看看惊鸿,似乎为我壮胆一般。
才出门,却又退后一步,心中怂了,握紧了惊鸿,还是往青龙塔拐过去。
青龙塔的四面鬼见了我,还是恬不知耻凑上来。我真希望能直接进藏宝阁去,没曾想最后丧事的大脸浮在我面前。
我不由得胆战心惊,却没有退路。将缠绕惊鸿的布条解开,好像我自己还能拿它防身似的,不过是个心里的慰藉。
我踩入黑黢黢的洞口,拾级而下,四处打量。丧事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心中忐忑,面上不安,走走停停,渐渐到了那水池边上,司典大弟子教我,从这里可离开天岚宗。
此番话一旦开始回响,就颇有些收不住。我掬起一捧水来,从中看自己的倒影,水凝在我手心,没有从指缝淌出去。
我静静地想着,觉得是不是天底下只有水如此听话。我心底不想它流失,它就流在手心,我松了手,它从指缝流尽,掌心一点浅洼。
“你来了。我正在想你。”
我听得头皮发麻,谁如此肉麻?听声音,不是会对我说这话的人。
司典大弟子走来,垂眸与我相对:“我猜想,你是有疑惑来问我。”
虽然我并不是对抄本内容有什么疑惑来请教他,但既然来,我便老老实实道:“抄本不见了。”
“不是给苏子枭了么?我才从他那里来。”他温声道,“不是你给他,会是谁呢?”
我便猛地想到苏子枭是能进我那小房屋的,头皮一炸,心中堵着一口气:“他偷东西!我没有给他!”
“会是谁呢?”他还是那温和的语气,不知这问题问的是什么。会是谁?自然是苏子枭拿走的了,都在他那里了,怎么还问这傻问题。
我豁然起身:“我要去找他问问。”
“议事厅巽位第六个房间就是。”也并不阻拦,看看我,“等找到了抄本,来青龙塔找我。我想问些问题。”
“好的好的。”我满口答应着,闭眼退出青龙塔,好容易离开了那里,便直奔议事厅而去。
虽然有具体的位置,可我还是寻不到。脑中虽然有那日包先生带我溜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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