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我一点儿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惊鸿逼得生生跪下了。
白凤翎收回剑,摩挲片时,才垂头瞧我:“简单立几条规矩,日后得空了再送你礼物。”
拜师还能有礼物呐?我听得礼物二字,对自己跪下这事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一,不得拜别人为师。”
我点点头。
“二,行动需要我知晓。”
我点点头。
“三,需听从师父的话。”
我摇摇头。
“怎么?”
“你若胡说八道起来,我也听你的吗?”我跪在地上,以个没什么骨气的姿态仰望我的新师父,总感觉哪里怪异。我总不想她做师父的,但如此一来我们命运相连,似乎也是好事。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
“你先前不想活的时候就胡——”
白凤翎眼神冷淡,我将剩下的话吞回去。
“还有异议?”
“有。”我小声道。
“说。”
“我不说。我建议改成,我们意见一致的时候,我就听你的,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我们要商量。”我大概是吃饱了撑的要得罪她,她眼刀飞来,我闭眼装作没有看见,她想了想:“可以。”
我点点头。
“四,你违反了规矩,我就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抽鞭子,饿着,吊在井里,扔进狼群,我自己斟酌。”
我摇摇头。
“那我斟酌。”
我点点头。
白凤翎似笑非笑地看了片时:“没了。”
我点点头。
“叫一声。”
“师父。”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
前些日子,这名字还指另一个人呢。我感到颇为奇妙。
因着这声如蚊呐的一声师父,白凤翎眉眼弯弯似乎极为受用,我见她心情大好,便斗胆提起个不好的事情来。
“我抄完了你说的书,看了一半。丢了。”
“不去管他。”
“我先前和你说的周先生,他其实——有一点奇怪。那个很坏的包先生说他是你的人,他和周先生打了一架,我吃了他房顶的西瓜。他又说,苏——”我本想说苏子枭,又看他们两个似乎是合作,便又想说以前的师父,但又说不出口,便纠结半晌,“他又说,似乎最近要有争战,准备了许多鞋,我也不知道做什么。”
“蛮荒的地底异兽有异动的迹象,各大门派都要派人对付。大概是这事。”白凤翎沉吟片时,“我记不得是谁,但是,你得跟我走。”
“不是明天要让碧霄仙君醒来吗?”我懵懵懂懂地问道。
“仙灵珠是假的,你忘记了么?”她责怪似的看我,我才想起来这回事,拍拍额头。
那么——白凤翎——是骗苏子枭的了?
那明天岂不是——就都露馅了?
我瞪大眼睛看白凤翎,白凤翎却不急不缓道:“有人与你有缘,来找你了。”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在愣愣时,突然掉下来一个人,手中攥着什么,直冲着我。
抬眼一看,一张黑脸带着笑,笑容转向白凤翎时便僵硬了。
包先生一骨碌爬起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我不在。”白凤翎说。
包先生:“哦!”
包先生转向我,似乎真是看不见白凤翎似的,眉开眼笑地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我:“喏,我替你偷回来了。”
手上是我的抄本。我接过来。
“你怎么拿到的呀?”
“我司掌俗物,对这儿都熟悉。你说苏子枭拿走了,我就去他的住处,他的地方,我都找了几圈,最后看这个像,就拿走了。”
“你不怕他吗!”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我拿的,万一是玲珑淘气,给他拎走了,他也说不得什么。”
我突然想起我今天在议事厅那狭小暗道中听见的声响,看白凤翎在旁边沉默,便有了底气,如实说我如何如何听到,听到了什么,问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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