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凹处是个宽敞的洞穴,我被吊着的时候空出了一点生活的闲心打量这洞穴的四壁,光滑而温暖,沁出宜人的热气,晃晃悠悠的洞壁有些看不懂的纹路,定睛一看,像是字,写得颇不工整。
四不像将我搁在一处草中,我转头瞧了瞧,我和一颗蛋在同一个窝中蜷着,我残废的腿挂在窝边,四不像端详我片时,舔了舔那条废腿,我一个哆嗦,它左右环顾片时,窝在了这窝边,睡下了,安安静静。
比起那有着巨大舌头的怪物,这兽简直柔弱如小猫,我看它温顺可欺,一时就放下心来。它安安静静,我便有了些余地思索。和我同居一窝的蛋比鸡蛋大两圈,白色阔条纹纵横交错,我看看四不像,难道这是它的蛋?
四不像蜷着睡了。
我想起它嗅嗅我的样子,又嗅嗅自己,那股子臭气扑面而来臭得我眼泪直流,又想想那黑色巨物也没毛啊!
如此一想,难道那是这四不像的崽子?
是从蛋里孵出来的?也没见那几个奇形怪状的崽子旁边有蛋壳啊,是吃了?我心中顺着想下去,伸手点在那蛋壳上,温暖而光滑,里头似乎有什么,微微动了动。
我听白凤翎讲,以前有一种认主的方法就是在异兽还是个蛋的时候将自己的血滴上去,你们就是一家人,彼此认识,它就拿你当主人了。
那时听着便觉扯淡,此时我摸了摸它,手上的血划拉上去,也全无反应。后来一想就觉得自己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家里长辈在一边窝着,我就胆大包天生出抢人子女的邪念来,还好没有成功,不然我另一条腿也保不住。
突然,灵台的灵力未经我意而动了动,一点波纹绽开,我突然警觉地沉入灵台,却升上来隐隐一阵不安。
那不安的源头是白凤翎。我隐约能够感到是她,这奇妙的契合不知是什么时候有的,我也不知是她怎么威胁我这灵台的灵力听她的,如今牵绊着,好像我非得听她召唤如何如何。
心头一紧,那不安好像蒸熟了的大白馒头,膨胀得令人害怕。我又竭力撑起身子,转头打量四周,不知她在哪里。
后背的虫子开始蠕动起来,我头皮一炸,哆哆嗦嗦摔倒在窝边,腹中拧绞着什么,令人痛不欲生,我几乎要抽搐起来。
四不像豁然起身,用嘴拱了拱,将我翻了个面。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后背,似乎有许多虫子被它卷走吃了,那疼痛少了些,可腹中的疼痛却是有增无减,我冷汗涔涔,不住地往四不像那里靠近,它兢兢业业为我舔毛,等我感受到它舌头上的倒刺时,想必虫子被吃得差不多了,我一拱身离开,四不像却伸出带着肉垫的爪子摁住了我,死死地舔着,仿佛里面还有什么脏东西。
像是被个生猛大汉搓了个澡似的,我后背红得脱皮,勉强掩上衣裳,腹中的疼痛渐渐淡了,但我晓得并没有消失。若是用灵力察看,却是看不出来,只能感到这东西存在,犹如纹样。
白凤翎和纹样一样被我想起,我豁然起身,却被四不像又叼回窝中。
窝里暖烘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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