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三言两语不和,就跟我顶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不孝女!”
年熙当即回道:“物不平则鸣!若晴险些被人算计,你一句关心的言语都没有,反倒喊打喊杀的,叫她还能说什么好话?”
陆孝瑜一脸愤愤,“三从四德,在家从父。”
年熙讥讽道:“爹说要杀头,女儿都得把脖子洗干净递过去?那是愚孝!陆伯父你这样的父亲,不从也罢。”
陆孝瑜气得肝疼。
但是,对英国公府的年熙不好对吵,只得一拂袖出门,“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这些晚辈争吵,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顾氏在后面叹道:“孝瑜现在,真是越发不像个父亲了。”
年熙恼道:“父不慈子不孝,忍不了,就不用再忍!何苦憋死自己?我从前不知道,陆伯父竟然是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的话……”
“行了!”陆若晴打断道:“你还能真的打他一顿啊?我就更成不孝女了。”
年熙顿时蔫了。
顾氏忙问:“若晴,你的手怎么样?”
陆若晴回道:“先叫大夫,等大夫看了再说。”
顾氏欲言又止。
“娘。”陆若晴上前,附耳低声解释道:“爹总是这么隔三差五的找事儿,干嘛不让他担个过失?对外就说我的手是爹弄断的,我好安心养伤,他也暂时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顾氏点点头,“好,我去让人叫大夫。”
陆若晴忽地道:“娘,我想跟年熙说几句话,你先去歇着,让丫头叫了大夫过来就行。”
顾氏看了看受伤的女儿,又看看年熙,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只是临走前,在门口叮嘱了一句,“别说太久,太都快要黑了。”
陆若晴应道:“放心,很快的。”
顾氏带着丫头们一起离去。
年熙满面激动之色,开心道:“若晴,你要跟我说什么?”
陆若晴靠在玉兰花的软枕上,青丝如云、眸色如墨,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年熙,你能不能答应我三件事?”
年熙忙道:“行啊!别说是三件,就是三百件我都答应你。”
陆若晴复杂一笑,徐徐道:“第一,远离桓王和萧少铉,不可以去漠北;第二,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第三,往后你我做个陌路人吧。”
年熙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喃喃道:“若晴,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陆若晴再问:“你答不答应?”
年熙急道:“第一条我可以答应你,不去漠北,不去打仗,一定平平安安的。但是,第二条和第三条算什么啊?什么叫再也不找你?陌路人?”
“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这是在装傻!”陆若晴沉了脸,直接说道:“我已经和桓王、萧少铉纠缠不清,你再搅和进来,是找死吗?!啊!”
“我……”
“我就是希望你能远离我,过你自己的生活。”
“若晴,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年熙一脸苦涩,低下了头。
“那你还犯傻?”
“可我就是放不下你啊!”
“那是你傻!”
“是,我傻。”年熙一声苦笑,猛地捶了自己脑袋几下,咬牙道:“我当然知道,我不能和两位皇子殿下争你,可是我放不下。我白天想的是你,晚上做梦想的也是你,我……”
“你想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自作多情了。”
“…………”
“我说这样的话,你难受吗?伤心吗?”陆若晴问道。
“…………”年熙还是说不出话。
“年熙,别再做以卵击石的傻事了,好吗?”
“我不怕死!”
“我怕!”陆若晴红了眼睛,怒不可遏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又是因我而起,你觉得英国公府会饶了我?就是阿楹,她也会把我当成仇人的!”
“若晴,不会的……”
“会!一定会!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再拖累我了,好吗?”
“…………”年熙觉得难以呼吸,喘不上气。
“你和阿楹,都是蜜罐里头长大的人,一样的性子。凡事只会由着自己性子来,从来不想想别人的为难,别人的麻烦,还口口声声是为了别人好。”
“我没有。”
“你有!”陆若晴一声冷笑,毫不留情道:“你让我夹在两位皇子中间,处处为难,处处麻烦,时不时的担心你性命安全!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让我难受的喜欢?对吗?”
年熙急道:“不!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