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开心,要不是当着顾氏,都快要失声笑出来了。
他当即吩咐道:“晚上叫若晴过来一起吃饭。”
顾氏有些犹豫不定,“若晴手上有伤,身子也不适,只怕未必愿意吵吵闹闹的。”
陆孝瑜怔了一下。
算了,现在他和女儿的关系不好,见面只怕又要争吵,不见也罢。
不过没有发作,而是笑道:“那就让若晴好生歇着,我陪你吃,今晚我要喝上一盅,好好的替若晴庆祝一番。”
顾氏点点头,“好,晚饭给老爷备酒。”
幽竹馆内一片热闹喜庆。
消息很快传到云陆氏耳朵里,气得她当场砸碎了一个青瓷花瓶,怨恨道:“平时我找他就没空,现在看着若晴做御前女官了,就有空陪顾氏了!”
云太君喝斥道:“行了!叫人听见像什么话?”
云陆氏委屈的不行。
她压低声音,扁嘴嘟哝道:“我是实话实说啊!孝瑜之前就是故意躲着我,却借口公务繁忙,现在为了讨好若晴,竟然连顾氏那个病秧子都看得上……”
“啪!”云太君当即砸碎了茶碗,震怒道:“你还说?还说!有本事推开门嚷嚷去吧。”
云陆氏当然不敢。
可是,她心里委屈啊。
云陆氏扑到云太君的怀里,委屈哭道:“娘,你就疼疼我这个女儿吧。我……,我连一句实话都不能说,心里难受啊。”
“我就不难受了?”云太君反问道。
“都怪若晴!这个死丫头简直要成精了。”云陆氏咬牙恨道。
云太君一声冷笑,“呵呵,你既然知道她成精了,就是识趣一点儿,别去招惹她。横竖顾氏是活不长的,若晴过了上元节又要回宫,只要平安熬过这段就行了。”
“娘!”云陆氏忽然眼睛一亮,悄声道:“要是顾氏死了,若晴是不是应该守孝三年?那她就做不了御前女官了吧?”
云太君斜眼看她,“你以为,宫中女官和朝堂大臣是一样的?官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皇帝的奴才,岂有奴才给父母守孝的?要这样,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早乱套了。”
云陆氏顿时满脸失望,叹气道:“啊,不用守孝啊。”
“忍一忍,年后上元节她就走了。”云太君细细劝着,安抚道:“只要平安度过这段日子,今后若晴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几乎就见不着了。”
“嗯。”云陆氏闷闷不乐应道。
“好了,好了,娘知道你不开心,过年给你打一套新的首饰。”
“还是娘对外最好了。”
“娘不对你好,对谁好?你这个长不大的……”
屋子里,云太君和云陆氏母女情深。
屋外,小丫头已经把消息送到了幽竹馆。
“只勉强听到开头比较大声的一段,姑奶奶说,‘平时我找他就没空,现在看着若晴做御前女官了,就有空陪顾氏了!’,后面声音小了听不清。”
陆若晴听了表情凝重,没有言语。
小丫头以为是这话没有什么用处,紧张兮兮的,“后面老太太骂了姑奶奶,说话的声音都太小,又不敢进去,实在听不见了。”
“你再重复一遍。”
“平时我找他就没空,现在看着若晴做御前女官了,就有空陪顾氏了!”
“你没听错?”
“没有!”小丫头斩钉截铁保证,脸色尴尬道:“要说姑奶奶也是奇怪,居然跟自家嫂子吃起干醋来,真是……”
“这个赏你,回吧。”陆若晴塞了一块金子过去。
“多谢大小姐!”小丫头原本以为消息不要紧,只怕不得赏,没想到居然赏了金子,喜滋滋的离去了。
陆若晴反反复复的咀嚼那段话,若有所思。
旁人听了,多半会想小丫头那样想,觉得云陆氏吃嫂嫂顾氏的醋,只是可笑罢了。
可她却早就猜测到,陆筝儿很可能是云陆氏的孩子啊。
现在云陆氏吃起了娘亲的醋,像是一个后宅争宠的妾室,莫非……,云陆氏喜欢父亲?陆筝儿是云陆氏和父亲的孩子?!
可云陆氏是她的亲姑姑,是父亲的亲姐姐啊!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陆若晴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叫来了缇萦,吩咐道:“派人加紧盯着云陆氏,要是她单独和我爹见面,一定告诉我。”
缇萦没有多问原因,应道:“是。”
陆若晴心里一阵倒胃口。
要是猜错也罢了,要是猜对了,那可真是太恶心了。
不过若是真的,云太君和云陆氏的偏心,倒也不奇怪了。因为陆筝儿,是父亲和云陆氏的私生孽种,比起她来,陆筝儿和云太君、云陆氏血缘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