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朗。
陆若晴稍微打扮了一下,准备去荣德堂拜寿。
虽然她和云太君已经是水火之势,但是在撕破脸皮前,云太君还是她的祖母,该拜寿的礼节依旧要有。
再说了,今天还有一场大戏要唱,提前热热身也好。
陆若晴带着缇萦出了门。
从花园小路穿过去的时候,需要绕过一座假山,旁边有个池塘,这是陆府最好的景致。
不过今天,假山水池边多了一个男人。
陆若晴惊讶的停住脚步。
那男子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锦缎长袍,头戴玉冠,手持一管雪白玉笛,立在腊梅花树边简直堪称玉树临风,优雅无双。
他大约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面容。
陆若晴觉得匪夷所思。
谁啊?怎么会在陆家的后花园里。
因为有缇萦在身边,倒也不怕,往前走了几步问道:“阁下何人?为何会在我家的花园里?”
那男子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在下贺兰濯。”
陆若晴大惊失色。
贺兰濯缓缓朝着桥上走来,微笑道:“我猜你是筝儿的姐姐,若晴。”
陆若晴不悦道:“贺兰公子,女子的闺名还是不要随便叫的好,叫我陆小姐就好。”
“是我唐突了。”贺兰濯很有礼貌的样子,歉意一笑,“只是想着,我已经和筝儿订亲,将来你我自然是一家人,你也算是我的姐姐。”
“呵……”陆若晴忍不住气笑出声。
她也算是贺兰濯的姐姐?这种话,贺兰濯竟然能云淡风轻说出口,简直荒唐可笑!
同时陆若晴也意识到了,贺兰濯不好应付。
贺兰濯在拱桥上停下。
他身材甚是颀长,对陆若晴形成居高临下的威压,透出一种莫名的危险。
陆若晴不由后退了一步。
贺兰濯一脸惊讶,“陆小姐怎么畏我如蛇蝎?方才唐突,我已经道歉了啊。”
此时阳光初升,给他的侧脸勾勒出一层淡淡金边,让他原本精致无暇的眉目,越发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特别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眸中波光流转。
陆若晴却半分都不想欣赏。
贺兰濯笑得很温柔,举止很礼貌,但是却让她感到浑身都不舒服。
虽然缇萦在身边,但要是贺兰濯突然发难推她下水,或者突然抱住轻薄她,那可都不是好玩的。不管怎么说,女子在面对男子的时候,天生就容易吃亏。
陆若晴不理会他,转身回走。
贺兰濯忽然伸出雪白玉笛,拦住了她的去路。
陆若晴挑眉,“贺兰公子!”
贺兰濯依旧笑得很温柔,眼里同样带着歉意,“陆小姐,等下宾客们都来了,人多不方便说话,可否听我先说几句?”
陆若晴蹙眉,“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和筝儿订亲,不就是为了你妹妹贺兰媛报仇吗?虽然贺兰媛屡次害我,但她是你的妹妹,你想怎么对付我只管来好了。”
贺兰濯微微一笑,“陆小姐你长得这般美貌惊人,说话却这般不客气。”
陆若晴冷笑,“贺兰公子,你都和筝儿订亲了,还要我怎么客气?我再客气,你就会因此而不迁怒我,不替贺兰媛报复我了?”
贺兰濯微笑道:“媛儿的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错在她,不能怪你。”
“不怪我?”陆若晴认真的看向他,忽地讥讽一笑,“你的意思,你觉得贺兰媛有错、有罪、现在关在大牢里都是罪有应得,对吗?”
“对。”
“…………”
“媛儿自小被娘亲娇惯,脾气很坏,我自然是清楚的。她一个姑娘家,却想方设法的要害你性命,落到今日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
“再说,媛儿派出去的人还伤了九皇子殿下,她的惩罚其实还算轻的了。”
“…………”
“陆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贺兰濯微笑问道。
“很对。”陆若晴忽然发现,贺兰濯和贺兰媛根本不是一路人,得换一种应付方法,因此露出微笑,“看来是我心胸太狭窄了,误会了贺兰公子,抱歉了。”
“不敢,不敢。”贺兰濯连连欠身,很是谦和。
“那我祝贺兰公子和筝儿百年好合。”陆若晴面色得体的笑着,一把推开贺兰濯的玉笛,含笑问道:“既然误会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方才是我唐突了。”贺兰濯很是好说话的样子,侧身让出道路。
陆若晴简直无话可说。
倘若不论真心假意,光看贺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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