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晴真是冰雪聪明!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伤了陆筝儿,为她当街担下罪名。所以,她感谢他的好意,提醒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希望他平平安安。
姜伦忍不住把画卷贴在心口,淡淡的笑了。
她明白他的心,感激他的情意,那么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姜伦以前根本不懂情为何物,便是和贺兰媛订亲,那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只是顺应礼节而行罢了。
却不想,生命里遇到了陆若晴。
哪怕……,他有情、她无意,但只要能结识她,便是命运在宽厚的善待他了。
----人生陡然打开新的一扇窗。
姜伦心中暖暖的,手中摩挲这那幅简单的画卷,爱不释手。
他吩咐下人,拿来了裱画的工具和材料,要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卧室,天天都能看到。
书童陪笑献殷勤,“公子,你不方便,我来帮你裱画吧。”
姜伦却道:“不用,我自己来。”
书童以为他是不放心,忙道:“公子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动作可麻溜了,裱画和外面店里的一样好,不信你让我试试……”
姜伦不悦道:“放下东西,出去!”
书童尴尬的闭了嘴,关门退下。
姜伦先净了手,然后擦干,方才开始细细的装裱起来。
一边装裱,一边眼前浮现出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她的笑容眼中带着光芒,她的言语透出丝丝智慧,她的举动带着一缕缕温暖之意。
----陆若晴。
这个名字,就是他心头那一抹白月光。
.
幽竹馆内,一片清幽静谧的安宁。
陆若晴正在窗台前绣花。
她很少做这种活计,针线上头平平,不过简单的香囊手帕还是不成问题。
马上快过年了。
陆若晴打算做两个香囊,娘亲一个,哥哥一个,算是她亲自动手的心意。
现在手里的这个,绣了一丛郁郁葱葱的碧竹,稀疏间落,还有几片竹叶在空中飘舞,带着一抹清雅幽静的灵气。
她擅长画画,绣活的布局都很是巧妙。
缇萦凑过来看了几眼,说道:“平时不见你拈针拿线的,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到底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姐。”
陆若晴摇头轻笑,“我身边总是阴谋诡计、刀光剑影,平时哪有闲心做这个?这还是想着快要过年了,才做两个。”
缇萦目光一闪,迟疑问道:“是给九皇子殿下的吗?”
陆若晴奇怪的看着她,“你想什么呢?是给我哥哥的!”
“哦。”缇萦尴尬一笑,“那是我误会了。”
陆若晴没理她,把手中针线放回了竹筐里,站起来活动脖颈,低头一会儿有点酸了。
特别是她左边手腕上还有伤,就算不用力,也要注意保养。
缇萦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给你捏捏?”
“不用。”陆若晴摆摆手,挑眉往院子里看去,“有人来了。”
缇萦顿时收了手。
院子门口,两个丫头先走了进来,紧接着是两位嬷嬷。
云太君颤巍巍的缓缓进门。
陆若晴见状,眉头一下子就皱了。
她猜得到,云太君这会儿时间来找她,是做什么的?肯定是京城的好大夫找不到,父亲又不知去向,请不了太医,所以来求她了。
呵呵,真是够厚脸皮的!
缇萦还在奇道:“云太君?她来做什么?该不会以为是你和姜伦联合了吧。”
陆若晴摆了摆手,不让多说。
门口,云太君正在和金嬷嬷说话,哽咽道:“嬷嬷,想必筝儿脚筋受伤的事,你也听说了。”
金嬷嬷咳了咳,“呃,听说了。”
云太君声音悲伤无比,央求道:“偏生筝儿他爹和人出去了,找不到人,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请太医,真是急死我了。”
金嬷嬷回道:“云太君,我是服侍陆女官的奴婢,做不了主,你有话还是跟陆女官说吧。”
----竟然不等云太君开口,就先拒绝了。
陆若晴在里屋听着想笑。
云太君以为宫里嬷嬷是吃素的不成?还想装可怜,打动金嬷嬷去宫里请太医,那样就不用来找她低头了。
只可惜啊,金嬷嬷不是傻子。
外面的云太君没有了办法,只能进来。
开门见山说道:“若晴,筝儿现在脚筋断裂,却找不到好的大夫,太医也请不到,只有你能帮帮她请太医了。”
陆若晴轻笑,“陆筝儿妄图害我娘的性命,我还要救她?”
云太君急忙解释,“都说了,筝儿不知情啊!是贺兰濯,都怪贺兰濯起了歹念,所以才会让你误会了筝儿。”
“呵呵。”陆若晴一挥手,“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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