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去母亲的份上,为她不讲道理。
但是,皇帝不肯。
她如果再哭喊要求下去,就是无理取闹,就是在逼着皇帝做一个昏庸暴戾的君王。
----她担不起这个罪责。
慕容长雅眼泪长流不止,呵呵冷笑,“陆若晴,你好样儿的!”
陆若晴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对嘴。
她时刻记得,慕容长雅是皇帝的亲外甥女,皇帝没有证据处罚她,不代表她在这时候还可以羞辱失贞的慕容长雅。
蠢事,她是不会做的。
可是即便如此,仍旧难消慕容长雅心头一丝一毫的恨意。
在这世上,她所厌恶想要除去的人,陆若晴已经成功升到了第一位!
今生今世,不杀陆若晴誓不为人!
慕容长雅转眸,像是毒蛇一般直勾勾的看着陆若晴,凉凉道:“咱们……,走着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皇帝皱眉,“陆女官退下。”
“是。”陆若晴一句多话都不说,转身告退。
皇帝又看向桓王,说道:“你虽然丢脸,但于男人来说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等下好生的安抚长雅,叫她不要太过伤心愤恨了。”
“儿臣明白。”桓王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皇帝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弯腰的儿子,“骄月的前车之鉴可还记得?御前的人,不管你是想除掉,还是拉拢,都是其心可诛!”
桓王当即跪下,“父皇,儿臣不敢。”
皇帝寒声道:“等你和长雅的亲事订下,朕会给你安排一个外省的差事,好好去外面历练一段时间,长长见识再回来吧。”
“父皇……”桓王欲言又止,最后道:“是,儿臣听父皇的安排。”
他很清楚,要不是看在慕容长雅可怜的份上,他的处罚不会这么轻的。
皇帝带着宫人们扬长离去。
慕容长雅不哭不闹,静默不语。
桓王看着满脸泪痕的她,想了想,说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伤心了。”
“不必伤心?”
“咱们早点把的亲事订下,我再外出避避风头,你躲在闺阁中少见见人,往后自然就风平浪静了。”
“呵呵。”慕容长雅一声冷笑,“殿下,这种事就算再过一百年,也是谈资啊。”
“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陆若晴死!而且,还必须是不得好死!”
“长雅,我们都错了。”
“我没错!”
桓王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说算计陆若晴错了,只是忘了,不应该算计御前的人,这会引起父皇的猜忌,反而得不偿失。”
慕容长雅反问道:“如果不是陆若晴奸诈,又怎么会闹开?又怎么会被皇上知道和猜忌?”
桓王却是一笑,“长雅,许你算计别人,就不许别人算计你?陆若晴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坐以待毙?她技高一筹,你就应该愿赌服输。”
“我不服!”慕容长雅恨意难消,咬牙道:“她不过是仗着缇萦会邪术,不……,有可能是什么迷.幻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中招了。”
“是我们小看了她。”桓王声音有些惋惜。
慕容长雅敏锐的听出来了。
她讥笑道:“舍不得了?是不是觉得陆若晴不仅美貌,还是一个人才?可惜啊,人家心里只有九皇子殿下,没有你!”
若是平时,慕容长雅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尖锐。
但现在,她已经处在快要崩溃的边缘了。
----说话自然难听。
桓王皱了皱眉,想着一个女子名节尽毁的苦处,也就没有跟她计较。
他转身进了内殿,找到苏淑妃说话。
“方才父皇的话,母妃已经听到了吧?我估计最迟这个月底,我和长雅的婚事就会定下,下个月我就该离开京城去外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