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开始讨论药方。
萧少铉却把陆若晴拉倒一旁,低声道:“今天桓王去流民营找你了?还送你到衙门?”
陆若晴知道瞒不过他,“嗯”了一声。
“他有没有对你不老实?”
“胡说!谁像你?”
“谁敢像我?谁要是敢像我这样亲近你,我就宰了他!”
“去去去!没人有你脸皮厚。”
“好了,我信我媳妇儿。”
“不理你了。”陆若晴捶了他一下,然后拿了药方,和师傅薛问开始讨论起来,“薛神医你看着这个地方,要是再加三钱苍术……”
“嗯嗯、嗯。”薛问连连点头。
师徒两人说起药方来,没完没了,真是不亦乐乎。
可怜萧少铉,一个人无聊的躺在牢房破旧的床上,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乐趣。
陆若晴的牢房里没有桌椅,她坐在床头,伸长脖子跟薛问一起讨论。
萧少铉试探着朝她靠近,轻轻躺在她的裙摆上,绣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雅香味儿,再闭上眼睛,脑补小夫妻日常相处的情景。
越想越甜蜜,恨不得就一直这么赖下去。
陆若晴其实感觉到了。
萧少铉在身后越凑越近,可是当着师傅薛问,也不好喝斥闹得太尴尬,只好忍了。
好在萧少铉没有太过胡闹,只是靠近躺着。
陆若晴继续说药方。
“这个药方本身挑的药材都是极恰当的,但是我仔细斟酌过,其中这一味天麻的用量,若是再减少二钱会更好。”
“我看看,等我想一想。”
陆若晴等着师傅琢磨。
一回头,才发现萧少铉已经呼吸均匀,真的睡着了。
这个笨蛋!这么躺着肯定着凉。
陆若晴没法子,只要把自己的披风给他搭在身上。
萧少铉一把抓住了她,低声问道:“怕我着凉啊?媳妇儿。”
陆若晴捶他,“快睡!”
萧少铉笑嘻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没在闹腾,而是静静享受这一份温馨。
他忽然觉得,牢房里这么呆着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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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外,陆筝儿得知消息欣喜若狂。
她激动道:“濯哥哥,你听见没有?陆若晴被关进大牢里啦!”
贺兰濯一阵沉思。
陆若晴真的中招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陆筝儿算计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真实呢。
陆筝儿欢快无比,开心道:“现在好了,三位太医都推卸责任,没人帮她分担,那她可就摊上好几条人命啦。”
贺兰濯暂时不确定,便微笑道:“还是你厉害,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
陆筝儿还没有呆够呢。
她嘟哝道:“濯哥哥,我不想回去,姑姑不在家没人陪我。”
贺兰濯却没心思陪她说话。
他满心都在琢磨,陆若晴若是真的被算计惨了还好,若是有后手,那么陆筝儿在他这里便是一个隐患,很有可能牵连到他。
所以,必须先送走。
贺兰濯微笑道:“筝儿,你姐姐出了事,很快就有人要送消息到陆家。你若是不在家,万一叫顾夫人起了疑心怎么办?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吧。”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陆筝儿犹豫了下,应道:“好吧,那我先回去等着消息。”
贺兰濯笑着送她出门。
等陆筝儿走,当即去找贺兰夫人说了此事。
贺兰夫人正在让丫头染指甲,听完,抬头问道:“你是担心,陆若晴不是真的中了圈套,而是再挖一个更大的坑,等着陆筝儿跳进去?”
贺兰濯脸色阴沉,“陆筝儿今天跑来找我,若真是有坑,只怕也会带得我一腿的泥。”
“谁让你找这么一个蠢货联手?”贺兰夫人声调讥讽。
“当时也是情急没办法,为了给媛儿报仇,所以才借着和陆筝儿联姻打入陆家。没想到,她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罢了。”贺兰夫人一脸漫不经心之色,翘起手指头。
她看了看猩红的指甲,说道:“这次不管陆若晴有没有栽了,你都找个时间,把和陆筝儿的亲事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