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奶奶,你……,累了,先睡下吧。”
云陆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惦记陆筝儿,不说清楚,哪里肯就这么睡下?
又见丫头们推三阻四,不由怒道:“怎么了?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人去看望筝儿?我不在家,你们就不知道提醒老太太吗?”
她厉声斥道:“啊!一群蠢货,别人我叫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丫头们吓得跪了,“姑奶奶,二小姐已经不在了啊。”
“不在了?什么意思?筝儿不在大牢里了?”云陆氏一头雾水的问道。
丫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接茬。
“赶紧说!”云陆氏气得一拍桌子。
“二小姐,已经……,已经死了。”
“什……、什么?”云陆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继而领悟,不由勃然大怒,“放屁!你们才死了呢。”
丫头吓得瑟瑟发抖。
云陆氏抓起茶碗就砸,怒斥道:“好哇,好哇,当着我的面,你们这群狗奴才就敢咒筝儿?来人啊!把这几个蠢货拖出去打死。”
“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啊。”丫头们吓得连连哭着求饶。
婆子们闻声涌了进来。
听说是为陆筝儿的死讯,要打死丫头们,谁都没有上前动手。
云陆氏自然越闹越大。
云太君刚要睡觉也惊动了,颤巍巍过来。
云陆氏气得嚷嚷道:“娘!这群狗奴才都反了,要么说筝儿死了,要么就是不听话,你赶紧叫人牙子过来,把她们都打一顿卖出去!”
云太君一阵沉默。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而且,她看着女儿的大肚子一阵犹豫。
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再把女儿送到庄子上去,只怕也不能平静养胎。
别的不说,陆若晴那边肯定不答应。
“娘!你说话啊。”云陆氏猛然觉得气氛不对,有点怪怪的。
云太君心中闪过一丝寒意。
罢了,她都这把年纪了,就算女儿再生下亲外甥,只怕也看不到长大了。
又何必,因此让女儿处于危险之中?
不如……
“娘!娘,你要急死我啊。”云陆氏急得不行。
云太君怜悯的看着女儿,沉声道:“筝儿,的确……,已经死了。”
云陆氏顿时僵住。
她一脸不可置信之色,喃喃道:“死了?怎么会?筝儿还那么年轻。”
云太君叹道:“筝儿在大牢里,和贺兰媛发生了争执,伤了贺兰媛,后来就畏罪自尽了。”
“不!不!噗……”云陆氏连声惊呼,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当心!”云太君赶紧上前搀扶。
“我的筝儿啊。”云陆氏脸色惨白的悲号,身子一抖,就整个人晕了过去。
屋子里自然一团忙乱。
云太君当即沉声,“去!赶紧叫张大夫过来!”
等大夫过来,给云陆氏诊了脉,又被云太君叫去屋里说了片刻。
之后,开药方、煎药,给云陆氏喝了下去。
当天夜里,云陆氏就见红早产了。
据说,生下来一个成形的男胎,但是没有保住。
云陆氏卧床不起。
.
第二天,消息传到了镇北王府。
陆若晴听了回禀,沉吟问道:“昨天夜里,云陆氏真的见了红?”
缇萦回道:“嗯,据说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呢。”
陆若晴往椅子背一靠,叹道:“这么说,祖母是要弃卒保帅了。”
只要打掉了云陆氏肚子里的肉,再说她怀孕,就没有了实际的证据,也就只能是流言蜚语了。
萧少铉在旁边听了,讥讽道:“呵呵,你祖母可真是够狠心的。”
陆若晴笑道:“她本来就是一个狠心的人。”
萧少铉挑眉问道:“那接下来呢?你就这么放过云陆氏了?也放过云太君?她们可是几次三番要害你,还要害你娘啊。”
陆若晴轻笑,“依照祖母那不肯吃亏的性子,就算我现在肯息事宁人,她也咽不下气的。”
“什么意思?她还敢来找你的麻烦?不要命了!”萧少铉一脸杀气腾腾。
“等着瞧吧。”陆若晴对着镜子,扶正了鬓角的牡丹绢花,然后回头嫣然一笑,“我也很想知道,祖母接下来会如何反击?想必会有惊喜。”
她不怕云太君闹腾。
越闹,越有机会让她对付祖母。
----但仍旧出乎意外。
到了下午,云太君就亲自去了一趟衙门。
状告陆孝瑜对她不孝不顺,状告顾氏没有尽到儿媳的责任,并且抖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陆孝瑜不是她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