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厉如意闻言快要气疯了。
陆若晴掩了掩嘴角。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细微的表情,实在太想笑了。
厉如意则是气得大哭,“皇上!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是在胡说八道,是在污蔑我!皇上你要为臣女做主啊。”
厉渊也听不下去了,恼道:“世子,无凭无据的你不要胡说!”
皇帝也道:“世子,这件事有关厉小姐的清白名声,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萧濯淡定道:“我有证据。”
厉渊呆住。
这……,这咋还有证据呢?能有什么证据?
殿内众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听证据。
就连萧少铉,也是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等待下文。
萧濯长身玉立,朗声道:“我清楚的记得,厉小姐身边有一件桃红色的抹胸,并且在大腿内侧有道新的伤口,还流血了。”
他描绘的有声有色,有细节,让人脑补起来画面十分丰富。
----简直就是铁证啊。
众人都不免朝厉如意看去。
那微微露出来的抹胸上,镶着月牙色白边儿,但底子的确是桃红色的。
厉如意赶忙捂住胸口,哭着分辩,“他这是现在看到了,胡编的!”
萧濯却道:“那我看到你大腿内侧的伤口了。”
他朝着皇帝拱手行礼,“皇上,请让嬷嬷带着厉小姐去内室检查,一看便知真伪。”
厉如意顿时疯了,跳起来叫道:“你混蛋!肯定是你收买了嬷嬷们,让她们告诉了你我腿上受伤,故意污蔑我的!”
萧濯一脸惊讶之色,“厉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污蔑你做什么?而且,我才从前面闻讯过来,根本没有接触过嬷嬷们。”
他这话的确是实情。
但……
让厉如意落水是贺兰夫人的安排,萧濯早就知情。
而他,又特意叮嘱过宫人,必须要厉如意的大腿内侧被竹片划伤,所以早就智珠在握。
----完全不用跟嬷嬷们接触。
厉如意根本无法解释。
她气得颤抖,哭道:“哥哥!哥哥,救我……,这个人实在污蔑我啊!”
厉渊扶着妹妹不知所措。
萧濯又道:“皇上,我去找屋子醒酒的路上,必定有很多宫人看到。可以把沿路的宫人叫来询问,便可证明我没有撒谎。”
皇帝吩咐道:“去传。”
很快,一路上待命的宫人都被传到。
皇帝问道:“今日宴席时,你们可曾见过端亲王世子?”
“见过。”
“见过。”
“世子还问了奴才,后面哪处宫殿有闲置的屋子,奴才给世子指的路。”
宫人们所说,都和萧濯的言语毫无出入。
萧濯再给出最后一剂猛药。
一味、一味,调配方子全都下了进去。
“当时我醉酒愣了一下,多看了几眼。”
“厉小姐见到我大喊大叫的,让我快滚出去!”
“我发觉不妥,十分抱歉,就赶紧道歉离开了。”
萧濯叹了一口气,说道:“却没想到,原来是厉小姐早就有所图谋,等着镇北王殿下,所以才会赶紧撵我走啊。”
----完全把整件事给改变性质了。
照萧濯所说,完全就是厉如意故意去找哥哥,假装落水,假装受伤,然后脱光了衣服等着萧少铉上钩。
一切都是厉如意自感下贱,罪有应得。
厉如意疯了一样要冲过去,大喊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厉渊抓住妹妹,“如意!不要闹。”
萧濯在心里掐算着时间。
嬷嬷们,按他的吩咐,在厉如意大腿上的伤口下过药,差不多该发作了。
于是故意激道:“厉小姐,想来是我这端亲王世子的身份,不入镇北王殿下尊贵,所以你看不上吧?”
厉如意气得心血翻涌,“放屁!我要杀了你!”
萧濯叹道:“真是没有想到,堂堂西南厉大将军的女儿,为了做镇北王侧妃,竟然不惜脱光衣服献身?真是……”
他鄙夷的看着厉如意,一字一顿,“十足的……,下、贱!”
厉如意喉头一甜,“扑……!”
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她眼前一黑,旋即人事不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