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其出门的时候,一般都是由永清赶着马车送她去的,正远则是留在家里。
自从天阔病了,这两日上门来看望他的人可不少,那些人个个都提着礼品,点头哈腰的,那样子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思其知道天阔并不想见他们,也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没有先前那一道圣旨,只怕这些人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还会在他病倒的时候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而现在,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她不希望这些人打扰到天阔,就让正远留在家里,只要有人上门,就全部拦在门外,让他们回去,东西也别收下,但也别把那些人得罪了。
正远倒是会说话,让他办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这两日还真是没让人打扰到天阔。
天阔的病依然是陈大夫在看,这陈大夫医术的确十分高明,先前思其也不了解他,只听周婶子和刘婶子说他很好,所以才信任了他。
后来也找别的大夫看过,都是同一番说辞,她也就不想着再去找其他人了,就全心全意的信任陈大夫,好好的吃着他给开的药。
这两日陈大夫到府上来,又是给思其看,又是给天阔看,家里到处都是苦药汤子味儿。
不过思其现在都已经习惯这个味道了,没有刚开始那么抗拒。
忙活了一整天,傍晚回家才算是清闲了下来,思其刚刚坐下歇了一会儿,周兴便给他端了一碗药过来。
思琪愁眉苦脸的,“就不能让我多歇会儿啊?”
周兴笑着说,“一会儿就该吃饭了,离得太近,姑娘还能吃下去吗?”
说着,周兴又去把天阔的药也给端来了,天阔说道,“你看看,我陪你一起喝,多好。”
夫妻俩都在喝苦药汤,倒变得有趣起来了,比赛看看谁先喝光,天阔总是领先,但是余光一直瞟着思其,还剩下一些的时候就会放慢速度,总是会让思其赢了他。
天阔说道,“要不然我的病好了,也陪着你一块儿喝吧,不让你一个人受罪。”
思其噗嗤一笑,“哪有你这样的,没病也喝药,是药三分毒,你可不能这么犯傻,我也不会由着你胡来的。”
天阔的病,三日之后就减轻了不少,还吃着药,不过他忧心着河道的事,非得到乡下去看看,思其也拧不过他,想着感冒到了这个时候好转了,也就不严重了,反正都得拖上七八天才会好的,一直在家待着他心里难受,说不定好得还更慢一些。
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到了乡下去不能跟着一块儿干活,到时候又出一身汗,冷热交替就容易再次病倒。
她嘱咐了,天阔可不会胡来,答应了她,然后就到乡下去盯着了。
思其也想跟着去呀,不过今日还得到作坊去呢,明日天阔再去乡下,她就要跟着去看看了。
此时已近三月里,北边儿的春天要比南边来得晚一些,这个时候家乡已经开始春耕了,而北边还要等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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