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白无故把儿子抓来这里,我还没有理论清楚呢,你们倒是给我安上了罪名,可别在外面胡说。”
他这个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让他们先不要开口,把这事儿挨过去再说。
可他爹娘早已经被这事儿给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就算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也不能纵容他胡来呀,已经做错了事,再欺上瞒下的,那不是罪名更大吗?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要是家里有谁被治了罪,那可是大事,子孙后代考取功名都是要受影响的,平民百姓谁也不愿意跟衙门扯上关系。
今日这消息六子他爹娘是听同村的人说的,恰好前一日村里有人来了县城,是给自家的亲戚送些粮食过来,下午才来的,时辰晚了也就没有立马回去,打算第二天再走。
谁知道上了街,竟看到六子被绑在衙门门口的柱子上,这还得了啊,那人想上前去跟他说话,又怕他是犯了什么大罪,牵连到自己,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留在人群中看。
直到有人发现了那封信,把信上的内容念出来,那人才吓坏了,赶紧跑回了村子,直接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六子他爹娘。
六子他爹娘又去求了村长,让村长带着他们一同到县衙去,打算替六子求情。
村长也说了,这要是真的,六子敢和蒙人串通,那就是大罪名,谁求情也不好使的。
六子他爹娘又是哭又是求,说是家里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没了,他们老两口也不活了。
村长无奈,也只能跟着他们到县城来了。
这事儿就是这么让他爹娘知道的,王天来父子两人知道这事儿,但回村子一个字也没提,这会儿天阔还以为是他们二人说的。
六子自然也以为这事儿是天阔安排好的,就为了让他认罪,这心里气愤极了,凭什么,就这么把他爹娘给扯进来,这么大年岁了,要是有个好歹,这小知县负得起责吗?
这会儿六子说什么也没用了,他爹娘才不肯听他讲,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替他脱罪,就这么一个独苗,老两口当宝贝似的疼着,当初也是成亲多年才生了这么一个的,所以才会这么疼爱,这要是没了,他们还活不活了呀?
老两口在公堂之上边求情边磕头,天阔看着都十分不忍,让旁边的衙役将他们扶了起来。
“两位老人家,这事儿还正在审呢,定要把事情查个明白,你们的儿子做了错事不假,可他是你们生养的,你们也知道他的脾性,这样的大事,若非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又怎么会做呢?”
一听这话,六子他娘直接就说道,“是啊,大人,我儿子他是做了错事,可他向来是个老实孩子,要没人指使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说完之后,她又赶紧去拉了拉六子的手,“儿子,你快老实说吧,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干的,你好好的说了出来,知县大人就饶了你的命了,你可听话些呀,爹娘还指着你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