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张望。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很烦躁,正在她乱瞟时,看到远处有一栋酒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还是朝着那洒家走去。
到了门口,看到一个头系布巾,肩上搭着一条发黄的布巾,她猜这就是传说中的店小二。
刘稻香刚离那酒家近点,那店小二立马上前取下肩上的布巾朝她甩甩,如同赶狗一般喝斥到:“去,去,去,滚远点。”
也不管刘稻香才多大,就拿着布巾抽得嚯嚯响,逼着她往后退。
“死叫化子,瞧瞧这上头的几个大字,富贵酒家,看到没有,进来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
大抵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店小二,吃的是轻松饭,便看不起刘稻香这一类泥腿子。
“小柱子,在干什么?”
只听里头传来青年男子的声音,接着,一个肤白,微胖,身着细棉长薄袍的男子从里头走出来。
刘稻香微微一愣,只觉眼前这男子有些眼熟。
被唤小柱子的那个店小二朝他点头哈腰道:“掌柜的,无事,不过是个小叫化子,打发了就是。”
“嗯,快些打发走。”那掌柜嫌弃的看了刘稻香一眼,转身便进了门。
刘稻香此时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果然,自家奶是个骗人精,说什么家里穷,连人都养不活了。
就在刚才那一察那,原主的记忆自动浮现,原来,此掌柜,正是刘稻香的二伯——刘仁贵!
她不知一个掌柜一年有多少收益,但看他养得白白净净的样子,想来吃穿不愁。
“小叫化子,再不走,我就要打人了。”
刘稻香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富贵酒楼,转身就走了。
即然她的好二伯在这里做掌柜,打死她都不会把柴卖到这楼里,到时说不定连一个铜板都捞不着,白辛苦一场。
刘稻香想着这柴火要么是卖给富家人,要么是卖给酒家,现在酒家是不成了,那她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富人家要这些柴。
在镇上转了一阵子,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她空间里的柴却是一捆都没有卖掉,她去那些有钱人家附近转了。
别说是卖柴了,人家都不让靠近,远远的,便有十条八条的恶犬狂吠,瞧着就叫人腿肚子发软,哪里还有胆去问人家要不要柴!
没来镇上之前,她还想着如同那些网络小说写的一般,凭着空间,她要做个闷声发财的小地主婆,可真临到自己头上,突然觉得好难。
她垂头丧气地行在路上,鼻间的一抹清香撩动了自己早就唱空城计的肚子,才想起今儿只吃了个鸡蛋,肚子早饿了。
只是这柴没卖出去,她也没钱买吃的,守着金山饿肚子,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唉,这老天什么时候才能开眼?天天下雨,家中的柴都不够烧了。”
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从院墙内传出来。
“娘,等公公与夫君下工了,让他们想想办法,今儿媳妇回来时去集上看了,柴火早就卖光了。”
咦,有门,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刘稻香正愁这柴没人要呢。
她先看看这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离开了那条街,绕到了这街后面的小巷里来了,这些房子与房子之间还有一条能过一人的小夹道,她先是察看四周无人,这才顺着墙角根溜到了夹道,手一挥,把空间里的六担柴一水儿的沿着那夹道里放着。
一时这些柴把这夹道占去了大半,又因夹道两侧房子的屋檐是挨着的,这夹道里还算干燥,把柴拿出来也不用担心会弄湿。
摆好了柴,她这才去这家敲门了。
“卖柴咯,请问这家人要不要买柴?”
“娘,有买柴的!”屋子里响起年轻媳妇的声音。
“快,快去看看,莫让卖柴的走远了。”那婆子说完,又在灶屋的窗前大喊:“喂,卖柴的,咱家要买柴。”
连日的阴雨,使得干柴很少了,这些天柴火是一天一个价,那婆子天天埋怨老天是烂屁股,堵不住!
“好咯。”刘稻香在外头答应。
很快这屋的大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干净粗布的小媳妇走了出来,刘稻香眼尖,看到这小媳妇的里衣领是细棉布做的,想来这家人的家境还算殷实。
那小媳妇见是一位小姑娘也不惊讶,古代人早熟,像刘稻香这么大的,许多都出来做工了。
她朝刘稻香招招手,笑道:“小姑娘,刚才可是你在喊卖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