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齐氏并不想分家,先前故意那般做为,就是为了蒙哄过关,谁知,孙大刀身边有能人跟着,到是叫对方看穿了她的目的。
“放你娘的狗屁,当这是你孙家不成?我刘家的男丁还没死绝,什么时候轮到你孙家来插手了。”
她是当真恨不得孙大刀有多远滚多远。
“哟,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说分家就分家,你刘家该给我妹子一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孙大刀最不喜别人跟他唱反调,一听刘齐氏不同意,还骂得这般难听,他可是真动了杀意。
刘齐氏有里正黄金撑腰,自是不怕这孙大刀的。
“我呸,你先回去问问你们家的长辈们,你孙家的祖宗几时入了我刘家的宗祠?我刘家的事,可轮不到你这姓孙的外姓人来插手,里正,你可是瞧明白了,这孙大刀就是个二流子,欺压乡民,渔肉百姓,我刘家教媳妇做人,他个姓孙的凭啥插手我刘家分家之事。”
里正黄金被点了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前两步,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又清了清嗓子,见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他这才开口道:“孙大刀,这分家之事可不是能随便提的,即便是要分家,那也是刘家子孙的事,你们孙家可是无权过问,顶多也就是分家时能旁听一下,不让你妹子吃亏,只是刘家暂时并无分家之意,你可不能强逼,更不可闹事。”
要不是刘齐氏把他抬出来,他还盼着孙大刀闹得更利害点,他才有好理由请了衙役来,把这孙大刀捉进牢里关上几天,好为自己的孙子出口恶气。
“娘,咱们得趁舅在,赶紧把家分了。”刘珠儿在一旁听得分明,这里正话里话外都是站在自家奶那边的,因此,心中越发急了。
她真是受够了这种做苦力的日子,只盼着早早分家好正大光明的离开老宅,到时自家奶就是想搓磨自己跟她娘亲都难了。
刘孙氏也是嘴里泛苦水,她是想借着自家哥哥在,正好把这家分了,偏生黄金这死老头不知咋知道了自家的事。
“里正,呜呜,你咋能这样讲,我与珠儿都快被我婆婆折腾得没命了,我娘家人为我出口气难道不应该,里正您也有一大把年纪了,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大家将心比心,谁愿意瞧自己家的闺女受苦受难?我平日里也不是没有孝敬自己的公婆,只是家里的活儿都有人干,再加上我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是不往跟前凑,怕做不好还惹得婆婆生气,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她说到这儿拿手帕子沾了沾眼角,再抬头时已是两眼泪汪汪。
“给我滚,我刘家供不起你这样好吃懒做的臭婆娘,你以为挤两把泪就能博大家同情,我呸,你少给我整些有的没的,哼,乡下哪个媳妇不是里外一把手,你是持家持不好,外头的事更是没沾过,你还叫苦来着,我呸,真当自己是富家姑娘了?即然如此,这家也不必分了,你给我滚!”
说到这儿,刘齐氏向四下张望,本是想叫张桂花去东厢房,把刘孙氏的衣衫用具都搜出来,叫孙大刀连人带东西一并拉回家去。
结果寻了半晌都没瞧见人,又骂骂咧咧道:“她娘个比西,全她娘的不是好东西。”
只是也没有再提要张桂花去搬东西的事。
“奶,你不能赶咱娘走,我不要娘走,呜呜!奶,你要是赶我娘走,我就要我的兄弟跟爹爹一起去我外婆家,再也不回这里了。”刘珠儿一把抱住刘孙氏扯开了嗓门大嚎。
她是这么想的,管她娘的呢,先大哭着叫自家奶不要再提休弃她娘的事。
“你要滚就跟着你娘老子一起滚,她娘个比西,敢威胁长辈,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干嚎个啥,滚!”
得,一山还比一山高,刘珠儿那点小手段还真的斗不过刘齐氏。
里正在一旁瞧得清楚,这次刘齐氏是真下了狠心。
“大刀啊,听大爷一句劝,你爹娘跟刘家是儿女亲家,结的是两姓之好,何必弄得跟个仇人似的,再说了,你到底是想你妹子继续留在刘家,还是真想把她接回家去?这被休了的女子除了回家养老,可是别无可去之处。”
孙大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一时没想明白,明明自己打算威胁这死老婆子就范,怎么地就让那老不死的翻身做主了,听里正的话,这是叫自己带了妹子回家去啊。
他浑归浑,但还是明白,自家妹子不能真接回去。
但又不想真的就这么白走一趟,多少还是要为自家妹子争取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