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快刘智胜就证实了这一点,又道:“难怪了,这些皇亲国戚终日住在那富贵乡里,几时吃过这些山野小菜,也难怪咱小姑说那位小世子把咱稻香妹妹的菜夸得那般好。”
随后又听他自言自语道:“说来京城里的皇亲着实多,可有权有势的却是能数得出来,不知咱小姑救的是哪位皇亲之后?”
刘稻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刘智胜拐着弯儿在打听苏子烨的身份,她突然觉得苏子烨好可怜,连个平民之子都敢把他放在秤上称一称。
可是人家再如何无权无势,那也不是刘智胜可以轻易攀上的吧,除非......
她的视线落在了刘巧儿的身上,刘家的基因就是好,刘巧儿生得明媚皓齿,又多了一丝丝的书卷味儿,大约是与她娘亲那边有关,听说李氏是秀才之女。
这刘巧儿的言谈举止又与刘珠儿、刘小兰不同,瞧上去到是让人更舒服些。
刘稻香注意到,刘巧儿坐一旁细细留心着刘智胜所打听的一切,想来是暗暗记在心上了。
莫不是刘智胜想靠刘巧儿攀上苏子烨?
想到那狐狸尾巴摇来摇去的小妖精,刘稻香就替这两人掬了一捧泪,即然人家上赶着去挨虐,那她就发发好心,不要拦着人家了。
不管如何,刘智胜的一半心愿是达成了。
至于另一半,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饭前,刘稻香便已经知道了!
刘稻香十分无语的看着面前端着一碟子蛋黄酥的刘巧儿。
心说,二堂姐这是乡下,你能不能有事直说啊。
她坐在炕边看刘巧儿说了半天的话,说的人不觉得口渴,这听的人可是有些坐不住了。
刘稻香是个野惯了的,几时耐着性子听人说上半晌的。
此时,她实在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二堂姐,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得去帮我娘烧火做饭了。”
刘巧儿先是一愣,后又傻眼的看向眼前的小豆丁,她很想扭头就走,自已站在这里说得嗓子冒烟,这小屁孩愣是没听懂半个字。
“秋香在帮三婶娘烧饭。”刘巧儿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刘稻香低头看着那盘蛋黄酥又问:“这是给我吃的吗?离早饭还有一段时间,我可是饿了。”
“哦,给你,是特意端来给你吃的。”刘巧儿右手端着一小白瓷碟,左手轻轻捏起右手的衣袖,再小心的把碟子放在炕上。
刘稻香翘着小二郎腿,微微眯起眼来,心想,这李氏把刘巧儿到是教得很好,这一套动作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她决定了,怎么着也得把这家早点分了,她也要请个女先生教自己与自家姐姐,啧啧,瞧着那叫一个美啊。
没错,刘稻香确实是眼馋这大家闺秀的作派了。
耍起来仙气飘飘,气吐如兰。
“谢谢二堂姐。”刘稻香瞟了一眼蛋黄酥,又道了一句她就不客气了。
刘巧儿眼睁睁地看着她三两下就吃了碟子里的五块蛋黄酥,这才咽了咽口水道:“你好像吃东西很快。”
“二堂姐,这叫麻利。”刘稻香把“麻利”二字硬是顶走了“粗鲁”这两字。
刘巧儿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这里是做咐的。
“稻香妹妹真是好胃口,好福气。”
“那是,我娘也说我胃口好,能吃就是福。”刘稻香笑弯了眉眼。
刘巧儿接着她的话道:“是啊,胃口好才能吃,我昨儿瞧着咱二婶的胃口好似不大好,而且,晚上,咱奶骂她可凶了,听我娘说,咱奶不是跟咱二婶关系可好了么?”
刘稻香睁圆了自己的大杏眼,刘孙氏会胃口不好?她明明看见她吃了两大碗饭,还啃了半边鸡。
又听到后边刘巧儿的话,暗笑,以前可不就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现在两人反目成仇,可是有她大半功劳。
刘稻香不认为自己是坏人,当然,就算别人说她是坏人,她也不在意的。
她只在意自家爹娘,还有姐姐妹妹们过得好不好,只有她们过得好了,她做一回坏人又如何?
只是这话她是不肯跟刘巧儿说的,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有一回是为了银子吵起来的,奶说咱二婶不会持家,乱花咱二伯的银子,嗯,咱二婶说什么来着?”
刘稻香故意皱眉咬着小手指,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说奶偏心,还有什么四叔,还有什么彩礼之类的,哎呀,我没听懂咱二婶说啥。”
她就是不说明白,故意让刘巧儿去猜,最好狠狠地脑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