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刘稻香前儿偷偷给她买了一盒香膏,张桂花以前有瞧刘孙氏挑了摸在脸上。
张桂花的心里转了许多念头,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伸出右手摸了摸依着她的刘稻香,说道:“娘真恨不得你奶马上说分家,即便净身出户,我也心甘情愿。”
在听到刘稻香姐妹说家里不差钱后,这一次,她真的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把这不算家的家给分了。
“娘,分家需要做些什么?”刘稻香只知道努力想分家,但分家需要走些什么过程,她还从来没有问过。
三十里村有人也分过家,对于这一点,张桂花还算比较了解:“长辈们以前分家,如果父母高堂尚在,是不允分家的,可若子孙后辈皆愿意分户别居,自是另当别论,只要请了里正及村里的一些老辈儿当个证人即可。”
刘稻香暗中记下了这事,又与张桂花、刘秋香说了自己对翠柳的看法。
“娘,我看那个翠柳的眼珠子乱转,我干啥她都要管着。”
“就是,今天她还叫我去晚饭来着,还不帮忙,借口要去看咱奶,然后,躲到房里不出来。”刘秋香也在一旁告状。
她有些想不通,即然自家奶有钱使唤丫头,为何不早点买个小丫头帮家里做事?
这样,她的娘就不用那般辛苦了。
张桂花伸手摸摸她们的脑顶,笑道:“往后你们不必如此辛苦了,你们没听到奶刚才说,要去再买个小丫头,这样,家里就有两个可以使唤的小丫头了。”
刘稻香却对此不抱任何希望,她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一房,与总个刘家都格格不入。
“娘不放心你们爹,你们在家待着,我去看看你们爹。”张桂花一直心神不宁,安慰了刘稻香姐妹俩几句,这才出门去寻刘三贵了。
刘齐氏这一出门,便去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她的身后跟着两小丫头,一个是穿戴精致的翠柳,一个是怯怯懦懦的小丫头,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媚意。
“哟,刘大娘,你家这是在哪儿检钱了,不过去了一趟镇上,就又捡了一个漂亮小姑娘回来了。”说这话的是东子她娘,三十里村的豆腐西施。
生得一副刀削脸,又极爱拾掇自己,比起村里的其她妇人,她到是看上去干净许多。
“哪里啊,这个大点的,是我以前的东家念着旧情,瞧我手脚不麻利了,便赏了个体贴的人儿,这个小点的才是买的,咱兰儿也有七岁了,也该给她配个使唤丫头了。”
刘齐氏说这话时双颊含笑,满脸放光。
“还是刘大娘是个有富的啊,咱这村里哪个不知你家有钱。”东子娘的嘴甜惯会讨人喜。
刘齐氏被她说得嘴都合不拢,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咱也就是靠点手艺活赚点零用钱,哪里比得过这十里八乡的大户,也就有点小钱买个把小丫头。”
东子娘暗暗撇嘴,一边说没钱一边又得意有钱买小丫头,她心里涌出一阵不喜。
刘齐氏又想起一事,一脸神秘地说:“哎,对了,东子娘,听说张家要把那十亩田卖了?”
这事儿,东子娘也听说了,只是她想不明白刘齐氏干嘛要跟她说这事:“人家儿子在府城里找了个好婆娘,听说岳家出了些钱,他自己这些年赚了些,两厢一凑合,便在府城买了个小一进的院子,这不,张老爹与大娘便想着把这里的田给卖了,搬去府城那边再买块地。”
“上回不是听说你也想买地吗?那不赶紧跟张家说一声。”刘齐氏笑着问她。
这事儿到是问到东子娘心坎上了:“张家要整块地带着那院子卖呢,我家有院子,哪里用得上!”
“这有啥,买着放那里也成啊,左右东子长大了还是要院子成家的。”刘齐氏这话听着像是为东子娘好。
“我也想了这事,可张家的是良田,得六两银一亩,便是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东子娘虽说家里有多少银钱,但凭她这一句话便知,她手头银钱是不够的。
刘齐氏闻言越发笑得利害:“这样啊,我原听你念叨过几回,说是要再买两亩田,便想问问你的意思,即然你不要,那我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回头打发个人去张家说说。”
东子娘听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刘大娘你这样讲有什么意思,我家是没你家有钱,有怎样!”
她现在回过神一来,刘齐氏这是拐着弯儿显摆自家钱多。
“刘大娘,你家这般有钱,咱不给你三儿子的几个闺女扯几身好衣?”
刘齐氏这时有些懊恼不该去挑拔东子娘这个泼辣妇:“哪能不扯,今儿从镇上买了不少衣料子还有头饰,可不就是给她们姐妹三个用的。”
说这话时,她的手朝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指了指,果然见到两人身上挂着,手上捧着,背上背着的,都是各色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