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要是翠儿喜欢的,我都会给翠儿弄来。”
刘仁贵左一个小心肝,右一个翠儿的,叫得刘稻香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二爷,我瞧着二夫人对婢子十分不喜呢!”
翠柳一开口,刘稻香便知重点来了。
刘仁贵嗤笑道:“那个丑婆娘?长得跟干稻草一样,哪里有咱翠柳水嫩,放心吧,她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呀,只要好好照顾好我娘就行了。”
“二爷,这个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本是夫人的贴身婢子,自是要事事亲为的,就连老夫人的银钱放......”
墙拐角后传来一阵低语,应是翠柳把这事告诉了刘仁贵。
“当真?”刘仁贵的声音听起来即惊讶又气愤。
“我哄你做甚?你大哥可精着呢,也不知他与夫人说了什么,干啥都瞒着我,不让我在跟前伺候着,还有啊,今儿上午,我给夫人整天理衣物时,发现,她的钱匣子里少了一百两,昨儿我才点过的,确定是今儿才少的。”
翠柳的话更是叫刘仁贵的嗔目切齿:“你确定不是记错了。”
翠柳反驳道:“我哪会记错!你若不信,便当我放屁好了!”
“好啦,爷的小心肝,莫要生气,乖,来给爷笑一个。”
“不笑!”
“笑一个,爷给你十个铜板。”
“不笑!”
“笑一个一百个铜板子。”
“哼,这可是你说的。”
......
刘稻香听到后面,发现全是些没营养的对话,便悄悄的退回院子里,若有所思的看向东厢房那边,再回头看看西厢房这边,她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可着劲儿折腾吧!
不过,她心心念念的腊肉白菜包子也就此夭折。
在没有分家之前,她不再打算弄吃食补餐了。
刘仁贵一家是第二日一早走的,刘稻香起得有些晚,只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她裹紧了被子趴在窗户口,挑起窗框从缝里看到,刘仁贵一家忙着把东西扛到院门口的牛车上。
全程刘孙氏的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
“二妹,你醒了?”
刘秋香从后头走出来。
刘稻香放下窗框,伸手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这才包着一泡眼泪水说道:“嗯,咱二伯一家正准备回镇上,咱二伯娘,瞧着好像不大高兴。”
“哦,我今儿早上听说了,是咱奶想把翠柳给咱二伯做二房,但咱二伯娘不同意。”
刘稻香撇撇小嘴,刘孙氏斗得过刘齐氏么?
“咱奶肯定又骂二伯娘了。”
“嗯,自从去年......咱奶就一直不喜二伯娘了,她才不管二伯娘反不反对,就直接把人给了咱二伯,还说,让他挑个日子在家里摆几桌酒再把翠柳接去镇上,嗯,以后就让二伯娘留在这家里伺候咱奶,奶还说,翠柳做事细心,不像咱二伯娘,只光顾着自己。”
所以,刘孙氏与翠柳虽然一个是正房,一个是二房,但翠柳现在更像正房,而孙氏更像二房了?
刘稻香对于刘齐氏干的如此奇葩事很无语!
刘家很快这事儿就传遍了整个三十里村,与刘齐氏所设想的洽洽相反,无人不道这家分得好,人家刘三贵一家可算是能喘口气了。
由此可见,刘齐氏这些年待刘三贵一房有多苛刻。
张桂花这段日子走路都是带飘的,没办法,实在是太高兴,太高兴了!
出了正月泥土解冻,这一日,是头正好,远处传来牛哞哞的叫声,还有牛佬倌的呦喝声!
“稻香,真替你高兴,以后,你奶就不用老叫你伺候着了。”
说话的是咱翠花姑娘,过了个年后,这娃又长了几圈。
刘稻香伸手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脸,觉得自己的好友越长越可爱了。
“嗯,到时你可以来我家,我们一起去后山打草籽,挖野菜喂鸡。”
刚出正月,铁匠铺的生意也不算忙,李三婶这会子正在家里。
“稻香,今年你还养鸡?”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意,自家闺女不爱绣花就不绣吧,左右喂得一手好鸡也是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刘稻香回头朝她甜甜一笑,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越发的细腻如玉:“是啊,婶子,咱家可只有两亩田,要是不喂点鸡,这日子可过不好。”
“我听说你家过两月就搬过去住了。”李三婶也为张桂花感到高兴。
都说女人生来是菜籽命,撒到哪儿就在哪儿落地生根!
张桂花没落个好地,所以,这些年被刘齐氏折腾着,她的命一直很苦。
但她又落了个好地,因为她生了一双好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