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打量着我如今珠老花黄了吧,刘大富你当年做过的事,可是忘记了。”
刘大富抬头看向她:“齐蕊儿,你不要乱讲,当年的事当年就讲明白了,你不要故意扯远了,还有,到底是谁撺掇你干下这事的?咱大刘家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可也没谁有这肮脏心思。”
刘齐氏见他如此,越是不想如他的愿,拔高了声音问道:“哼,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当我是好糊弄的?”
刘大富见她死不悔改,失望地说:“你小声点,你不承认就不是你做下的?你当一家子人就你最有脑子?自从咱家添了两丫头后,这两丫头的日子过得可是比我三儿子一家还好,你还真是做得出!”
“关两丫头什么事,我看你就是听别人胡扯了。”刘齐氏说这话时,看向刘三贵这一边。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怀疑刘三贵夫妇在刘大富面前搬弄事非了。
“奶,你看我爹娘干啥,你不会是在怪我爹娘吧?”刘稻香暗中撇了撇嘴。
要不要再添点火呢?
嗯,机会难得,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爷,当时我爹痛得死去活来,我娘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一个小孩子早就吓坏了,是里正同三婶帮我把爹娘送去镇上的,当时,村里还有热心人,说是去邻村的地主家寻我奶,可是啊,我爹娘去镇上三日,今儿回来,奶可是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先前在院子里,她还说我爹娘咋还没死呢。”
不管自家便宜爷奶打什么机锋,都不妨碍她添把火。
刘齐氏先前在院子里与刘稻香答话,家里的人可是都有瞧见的。
“什么?齐蕊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刘大富终于震怒了!
刘三贵激动的看向自家爹,原来,他并不是不招自家爹娘不喜,起码,他爹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刘稻香,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在放什么屁,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刘齐氏怒火中烧,过惯了顺心日子的她,越发不能容忍有人挑衅她。
刘稻香的话成功的引爆了刘大富心中的怒气,见刘齐氏朝刘稻香奔过去。
想都没想,扬起自己手里的九火铜旱烟杆,朝刘齐氏一拦。
刘齐氏厌恶地看向刘大富,这个男从吃她的,住她的,花她的,这么些年了,他却还是半点恩情都不念。
“拿开!”
刘齐氏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姐脾气在这些年,更是被刘大富给惯得大了。
被她这么一吼,刘稻香敏悦地察觉到,刘大富气短了。
不行,有东风不借是傻子!
她朝自己的小短腿上狠狠一捏,两眼一挤,好不容易挤出一泡眼泪,然后,扯开嗓门大嚎:“爷,你瞧,奶不但想害死我爹娘,现在又想打死我,呜呜,爹啊,我怕,呜呜......”
刘三贵夫妇最疼的莫过于自家二闺女。
现下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都快化成水了,刘三贵更是把她抱在了怀里。
“乖闺女,莫哭,爹不会让你奶再欺负你了。”刘三贵这会儿眼里只有他的宝贝闺女。
“呜呜,爹,我好怕,以前小姑也经常这样打我跟姐姐,说是奶教她那般做的,反下我们生来就是‘贱人命’,爹,啥是‘贱人’?”
刘稻香再一次把刘齐氏摸黑了一把。
她窝在刘三贵的怀里,偷偷打量刘大富和刘齐氏。
两人的脸黑如锅底。
呵呵哒,看这两只怎么掐。
刘稻香:我得意得儿笑。
“爹,你干嘛?”刘小兰突然尖叫。
“啪!”刘大富的大巴掌狠狠地扇在刘齐氏的左脸上,立时,肿如馒头!
刘齐氏愣住了,一屋子人都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刘大富下起手来真狠。
半晌,屋里才响起刘旺贵发抖的声音:“爹,爹......你......你,你怎么,打......娘!”
可怜的娃,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种事,给吓懵了!
去年刘大富打刘齐氏,更多的是做做样子,谁都没想到,刘大富这一次下手好狠,他这是真的狠上刘齐氏了。
看着刘齐氏红肿了半边的脸,刘稻香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五个手指印,她都觉得好疼。
刘齐氏此时肺都快气炸了,一手摸脸一手指向刘大富:“你,你,你敢打我,你忘了我哥是谁?”
她哥可是府城黄大人家的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