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一样,还不是因为当今下体民心,让我们这些个老百姓能有口饭吃。”
刘稻香看傻眼了,她家爹爹原来也会打官腔了。
孙管事同样拿出了礼单,与张裕德相比,少了海鲜,多了些药材,多是些补血活血之类的,想必是因为刘家多了一个待产大肚婆的缘故。
东西与之前的节礼差不多,只不过是比以前的又精致了三分,刘家三姐妹的首饰多了一套金饰,料子不再是细棉而是湖绸,到是多了几件兔毛斗篷,刘秋香的兰花浅绿色,刘稻香是大红折枝绿萼梅镶毛斗篷,刘春香多了一顶大红兔儿帽。
刘三贵见满屋子都堆满了礼箱子,便欲请了孙管事、谢金多去东屋小坐,又想留两人吃饭。
他才开口把这意思说出来,孙管事笑道:“莫急,莫急,三爷是知道我家不在这里,我还得赶回去过年,自然不能耽搁太久。”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笑道:“这是我家主子给刘二姑娘的信,说是有笔生意想跟姑娘谈谈。”
原本刘三贵心中有些不舒坦,到底苏子烨是外男,他家虽是农户不讲男女大防,但这男女私信也是要不得的。
后又听到孙管事之意,神情便缓和下来了。
刘稻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说什么,只是从他手里接过了信。
孙管事又道:“我家主子交待,这事可以年后再办,若拿定了主意只管把信送去驿站,写明收信人的名字就行了,每日我们府上都会派人专门去驿站取信件。”
刘稻香爽快的应下了,不过也多留了个心眼,王府每日都有信件,怕是与旁人家不一般。
孙管事吃了一杯茶,又靠罪说要去刘三贵父母家送年礼,谢金多自然也不肯多留,也是说自家住在府城,他得连夜赶回去才行。
送走了两人,刘秋香随张桂花、陈氏去堂屋整理节礼,刘三贵也套了驴车,准备给自家爹娘送年礼去。
张桂花见他要出门,只是叫他回来吃午饭。
刘三贵笑了笑,他觉得自家拿这么多年礼,他家爹娘一定会留他吃午饭。
刘稻香在东厢房听了一耳只是笑笑,小心的撕开了信封。
信的开头很平常,苏子烨的信不长,话不多,与他的性子很符。
不过是三言两语说了近况,接着就说起了正事。
刘稻香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苏子烨在信里简单的说了,他最近派人在外头做生意,而那人传信回来,说是江南绣品很受欢迎。
他准备过年后派人下江南采购,同时,这些绣品里有手绢、荷包虽利薄,但量大,他想问刘稻香有没有兴趣。
末了,在信尾又提道:爷瞧着你家院子实在太破烂了,爷给你个机会,等赚了钱,记得把院子再盖过,对了,盖新院子时,记得给爷留个房间。
刘稻香觉得,这封信的重点,就在要盖个新院子,重中之重,就是要给这厮留个房间,莫不是那厮以后来打算来小住一番?
她拿着信翻来翻去看了不下十遍,终于确定了,那厮说的是真话。
不过,要绣手绢、荷包、香禳这些并不难。
她拿着信坐在窗前想着一些事。
连刘秋香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妹妹,你在想什么,我看你想得都出神了。”
刘稻香回头看向她,离她不远的一个四方桌上堆了三个首饰盒子。
“是给我的?”
刘秋香笑答:“是呢,那位苏公子人真好,给咱们的节礼越发好了,爹娘先前在回礼的时候,把今年自家酿的葡萄酒全给拿出来送他了,听那孙管事说,咱爹酿酒的手艺不错,苏公子还夸咱爹的酒比西域那边运回来的还好。”
刘稻香乐了,说道:“那可是咱娘的心头好,怀着咱们的小弟弟小妹妹,都还忍不住偷喝两口。”
她心下越发乐了,听说怀孕的人吃多了酒酿,生出来的孩子就天生有半斤酒量,她娘时常忍不住偷吃一两口,将来会不会生出一个小酒鬼同她爹爹做伴啊?!
光想想,她都觉得头大!
“妹妹,快来看看,这是苏公子给你的节礼,这个是咱们小舅舅派人送来的,剩下的娘跟外婆还在整理,等理好了就会分给我们。”
刘稻香放下手中的信,先去了四方桌那边。
张裕德捎回来的珍珠有两种,一种是白色的,是给陈氏及张桂花打首饰用的,一种是粉色的,是给刘稻香三姐妹的。
刘春香还小,谢金多便做主,直接把剩下的粉珍珠做了个小巧的匣子装着,留着给刘春香把玩。
而刘稻香姐妹的,则是做成了各种耳坠,头钗,珠花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