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神,很失望的那种。
“不就是个婢子嘛,你俩可真有出息。”
刘齐氏的话一出,刘大富忍不住直翻白眼,不知为何,他现在突然很想离开这家,住到自家三儿子那里,又想着亲家母在那里住着,他若搬过去实在有些不方便,更何况还有儿子、女儿没有嫁娶。
刘大富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先这样子了。
接着,便有了刘智财去请刘三贵来商议的事。
刘三贵伸手揉揉脑门子,他突然很庆幸自己入不了娘亲的眼,不然,这处戏里说不得还会多个他......
“爹,这是二弟与四弟房里的事,儿子我......”
刘三贵不想搅和这趟浑水,但是,刘大富又要他侄儿喊了他来,这表一点态又不行。
“我知道这事儿闹得太丢脸,没关系,咱们老刘家的脸也不是只丢这一次了。”刘大富的话直白而又简洁,如果不是刘齐氏不断的作死,他老刘家也不会颜面扫地。
“今儿年初一,把你叫来,是叫你们来吃团圆饭的,昨儿你家里乱糟糟的,叫你来,你也不会来,明儿洗三,我会去,听说两小子很壮实。”
说起自己的两个儿子,刘三贵脸上的表情很纠结,说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有儿子他这一房便有后了,以后,谁也不能说他家是绝户了。
说高兴吧......
他特么一想到自己要操心到进棺材的那日,就欲哭无泪,一群瞎了眼的家伙,都看不见生闺女的好处!
“哦,好,明儿,爹到时咱们喝上两口。”
爷俩旁若无人的聊着明儿的安排,一旁的刘旺贵却是不甘心,暗中瞪向刘三贵,又转头看向刘齐氏,喊道:“娘。”
刘齐氏被他叫得心惊肉跳,她的后半生荣华富贵,可还得靠自家小儿子,忙打断了刘大富爷俩叙旧,说道:“大富,你看这事儿......”
她不想做恶人招自己最疼的小儿子怨恨。
刘大富撩起眼皮子扫了屋里的众人一眼,觉得刘齐氏就不该回老宅来,一回来就不得安生。
今儿出这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祸根子出在翠柳身上。
“要不,给翠柳一些银子,放她走,兄弟之间为了这事闹成这样子,实在不大好看。”
刘大富想得很明白,只要让翠柳走了,待过段时日,两兄弟就不会再为这个女人揪着不放,也不会因此伤了感情。
想到这儿,他又补了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屋里所有的女子,不管老少,都奇怪地看向他。
“咳,我的意思是翠柳只有一个,不够两兄弟分。”他做为长辈,总不能说两兄弟共用一个女人吧,他家又不是穷得吃不上饭,还要兄弟共妻。
刘齐氏差点被他气得一个倒仰,她就不该开口问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翠柳也是个可怜人,家中爹娘已不在,就只有一个远房亲戚在黄府,走得也不近,若是放她出去,一个独身女人,这叫她如何过日子?”
更何况,刘齐氏可不是真笨,翠柳在大宅院里长大,这手段不知甩刘孙氏几条街,她手里捏着翠柳的卖身契,不信翠柳不敢不听她的话,有翠柳与刘孙氏打擂台,她相信自家好儿子一定会如同以前一样,乖乖听她的话。
刘稻香心中冷笑,刘齐氏压根儿就不想赶走翠柳。
翠柳可是她手里捏住的一张王牌。
刘大富又问:“那你想如何?”
刘齐氏瞧了刘三贵一眼,说道:“咱家可不是那歹毒之家,翠柳本就命苦,再说,昨儿晚上你们几个爷们都喝得老高,娘们都睡得早,谁会知道仁贵走错了房间,错把翠柳当孙氏了。”
果然如此,刘稻香微微垂眸,刘齐氏只怕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就是没料到,这里头还要搭上自已最疼宠的四儿子。
“娘,你的意思是......我不同意。”刘旺贵咽不下这口气。
刘齐氏把手一摊,说道:“这事木已成舟,这样不行,那就只能像你爹说的一样,赶翠柳走。”
自家儿子几斤几两,刘齐氏一清二楚。
果然如她所料,刘旺贵同样不愿意赶翠柳走。
刘齐氏又劝:“你爹说得对,女人如衣裳,翠柳就是件好看点的衣裳,即然你二哥穿上身了,这事便罢了,娘再给你寻件颜色更光鲜新衣,你看如何。”
刘旺贵沉默不语了......
刘稻香打心底鄙视刘旺贵,果然只是因为“色”!